之心昭然若揭!”——这谁受得了?
然而潞王敢这么做,本身就表示背后一定有人,不然他又怎敢?只是不知道那背后之人究竟是皇帝还是慈圣太后,亦或者二者都有,这也没法不考虑。
高务实随意看了看这些礼单,东西倒都比较寻常,全是不会被言官逮着喷的那种,他也就没再多看。
接下去就是勋贵们的贺礼了,礼单上的礼品也开始变得五花八门而且价值陡增。各种金珠玉器只是寻常货色,重要的是有不少传世孤本、善本、珍本,都是文人雅客之间难得的贵重礼物。这些东西加在一块,高务实够开个展览会了,具体价值完全没法衡量。
纵然是高揀这种出身于世宦之家的人,见了这么多雅物也不禁两手发颤,千叮万嘱让高务实一定要妥善保管,切切不能有半分马虎。高务实笑着答应了,看起来也没多上心。张氏生怕他掉以轻心,又单独交待了高陌一番。
等这些事料理完毕,高务实还不能歇息,又带着黄芷汀去跟自家亲戚们寒暄,顺便考校了一下弟弟们的功课。
要说高家的文气,可能真是被高务实一个人吸干净了,几个弟弟的功课在他看来都比较一般,取生员肯定是没问题,但拿举人就要看运气了。他随意出了一道大题,看了看他们的破题,顺手拿给高揀。
高揀看完,想了一会儿,微微摇头,道:“中规中矩吧。”
“既缺灵气,更缺大气。”高务实比他老爹说话要直接不少:“时文之破题,便是全文总纲,须得高屋建瓴、纵览全局才行。似你们几个这种破题,下面的文章就算交给我来给你们续,也续不出个锦绣来。”
几个弟弟都是一脸垂头丧气、不敢吭声的模样,张氏偏偏还在一边帮腔,道:“几个小崽子平时在族学自以为了得,为娘怎么说的来着?就你们那点能耐,文章拿到大兄面前,有你们的好看,现在应了吧?”
早已过继给高拱、恩荫于尚宝司的高务观见弟弟们吃瘪,还是发扬了一点兄长的风格,劝道:“大兄是六首状元,眼光挑剔在所难免,我看这些文章虽然谈不上佳作,但也还算有了些法度,日后深读细品久了,自然会有提高——大兄,是吧?”
高务实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又道:“本来你们这样的文章我是看不过去的,应该亲自教导才是,但你们也知道,我如今事务极多,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来。要不这样吧,我有一位同年姓萧,大名良有,字以占,号汉中,乃是我同榜的榜眼,现如今在翰林院为官。我去跟他说一声,请他来给你们做些辅导……你们也就不要回新郑了,今后就留在京师吧。”
按理说六房的家长是高揀,而且他人就在这里,高务实就算是长子,也不应该越俎代庖直接定了下来。但他这个长子实在太特别了一些,加上又是说的学业上的事,高揀也不敢质疑六首状元的看法,反而只能顺着他的话道:“好,好,好!你们要是能有萧榜眼指点学问,为父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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