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告庙当然不是告太庙,不过性质类似,也是告祭祖祠。不过高家的祖祠乃在新郑,只能摆上祖先灵牌遥祭一番,个中规矩颇多,却不值得详述,就此带过。
至于拜舅姑,也就是小两口先在白玉楼这边拜见高揀夫妇,再去成国公南湖别院拜见黄承祖,也都是例行公事,同样不提。
这一趟跑完,婚礼的事情就算十停办妥了九停,回到白玉楼的高务实就可以等着收礼了。
以高务实的人脉和地位,这一趟婚事办下来,光礼单摆在那边都堆满了整整六个大案台,各类礼物分门别类加起来高达两千多件,这还是不算金银俗物的。
这么多的礼物,高务实本人当然不可能去一一清点,这都是高陌这个大管家的事,他只是看看排在头前的一批礼物——确切的说是最重要的一批人所送的礼物。
天字第一号礼单不可能是别人的,正是当今圣上、万历天子朱翊钧的贺礼。
皇帝的贺礼一共三样:宸翰“安南定北”一幅,金镶玉箸两副,和田白玉送子观音像一尊。
安南定北不必说了,金镶玉箸也就是镶金的玉筷子,和送子观音像一样都是“早生贵子”的寓意。这里头最值钱的肯定是那尊一尺四寸高的玉观音,不过最尊贵的还是皇帝御笔写下的宸翰。
高务实得过皇帝不少宸翰,这一次的宸翰是写得最大的,完全可以挂在正堂之中。唯一的麻烦在于高务实现在常住白玉楼,而白玉楼里的装潢是典型的法式宫廷装潢,挂一幅皇帝宸翰进去未免有些怪异。因此他想了想之后决定,让老爹高揀带回新郑,好好装裱一番之后挂在龙文雅苑的主堂里。
皇帝贺礼之后的,便是两宫太后以及王皇后的贺礼了,不过她们的贺礼本身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们的身份,倒也不必多说。
再往下便是潞王和几位长公主的贺礼。这比较奇怪,因为一般按理来说,潞王是不能随便给当朝大臣送贺礼的。至于两位长公主,虽说没有这样的限制,但以往的长公主们通常也更愿意谨慎自守,不会去掺和朝中大臣之间的人情往来。
当然这两位长公主与高务实都有些关系,送上一份贺礼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还是潞王的举动——潞王府拖拖拉拉这么久没修好,他前一次已经送过两件蟒袍,这次又不顾藩王禁忌再次送上新婚贺礼,要说没有深意,连傻子都不会信。
想到这件事高务实就有点头疼。他不是个小气的人,如果说现在是要破财消灾,或者说出一笔钱给潞王之后,除了让皇帝、太后开心之外没有其他不良后果,那他是不介意出个二十万、三十万两的,即便这笔钱放在民间绝对是一笔巨资也无所谓。
但问题在于出了这笔钱是肯定会有不良后果的,而且影响很坏,朝中一大帮人等着他行差步错呢!
“斥巨资而亲藩王,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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