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雪晴,眼神里有了笑意,小声说到:“阿姊,没事,他们给我用了止血粉。”
阿砚跟着郑颢退到外间,详细说着他们今晚听到的话。
“里面坐着一个人,四十来岁,他们说,明天挑战的酒楼已经定好了,不会给碧海楼找麻烦。碧海楼拿到贡品供应权,应该会交到这个人手里。
他们还说,在张毅夫来之前,收贡品都是交给他们,哪知这两年搞了个什么比赛,去年他们没在意,以为张毅夫多少会给些面子,没想到他公事公办,供应权竟落到一个没权没势的酒楼手里。”
萱儿愣愣的想得出神,突然嘴里蹦出来一句:
“那明天碧海楼不是要赢了?他们先打听好老郡夫人的喜好,让碧海楼赢了今天的比赛,再把明天挑战的酒楼控制住,要赢也太简单了。”
“郎君,我担心......我们今晚打草惊蛇,他们虽不知我们身份,可明日说不定会使什么花招,甚至对付张观察使。”
阿砚话音未落,跟着阿哲进来的张彦希已经听到了他的话。
“我知道是谁。”
他看了一眼内屋,在郑颢旁边坐下,愤愤说到:“这个人姓黄名信,是陈团练使嫡亲小舅子,他仗着姐夫手里有兵,是淮南道,也就是鄂岳最大的官商。
这些年一边向朝廷报高价,一边压低田户的收购价,光是吃贡品,就赚了不少钱。只官盐这一项,就让他银子多到没地方使。我父亲就是看不惯他的做法,才不得已用了比赛争贡品供应权的做法。”
正说着,崔瑾昀从里面走出来,在水盆里洗了手,放下挽起的袖子,坐下来要了一杯茶,这才说到:
“张夔命大,刀虽刺得深,没有刺伤脏腑,他年轻气盛,养一段时日便好了。”
内室里,雪晴正在替他用桑皮线缝合。
郑颢一直没说话,听到张夔无恙才缓缓道:“这样看,他就算知道有人偷听,也不会改变明天的做法。不过,既然动了我的人,又是我东巡的任务范畴,就算一时半会不能拔除他,明日也不能让他得逞。”
“他们今天不是在送品尝的菜上做手脚吗?我们也可以这样做。撒一把盐,味道就全变了。”萱儿说到。
“万一挑战他的对手酒家也是这样呢?最多是平手,还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最好是......明早让他们确定的酒家上不了场,另找一家代替。”
萱儿高兴的说到:“红月楼!他们今天的得分,仅次于碧海楼,我们在点拨点拨,定能让它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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