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蘅一看自家三姐的表情就知道小花奴多嘴了,忙讨饶:“哪有,三姐别听花奴胡说。”</p>
“就是,花奴别胡说,”陆仲嗣耸肩“火上浇油”,“是秦大人不够位高,还是小王爷不够权重,阿蘅哪能选齐家臭小子。”他是看戏不嫌事儿大,陆家的姑娘哪儿缺男人,不,她压根就不想着安身。</p>
说着,大男人的目光还意有所指的瞥向一旁案几上那好端端搁置的小糖人,小妹放了几天了都没舍得别人碰。</p>
陆以蘅嘴角都抽了,这群都是什么家人,再扯下去,怕是魏国公府能掀个底朝天!</p>
陆婉瑜袖里捏紧拳头,眼神在这几人脸上转悠来去,心里头憋着的那口气狠狠吐了出来,整个人颓然往凳上一坐:“你们……你们真是要气死我了,大哥现在在东书院风风光光的,诗词歌赋经史子集说起来是没落下,这饮酒作乐怕也没落下,何进侍郎这回又给你带什么来了?”忍不住还是要怼一怼陆仲嗣。</p>
陆仲嗣在花奴背后推了推,可不就指望着这小“团宠”说句好话,花奴心领神会笑吟吟的:“三小姐,大少爷虚心好学,您还不乐意了?”</p>
陆婉瑜瞅了瞅那后头好似“瑟瑟缩缩”的陆仲嗣,心里又软了下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这大半年来陆家大哥的转变,他与狐朋狗友划清界限,断指立誓不再聚赌,哪怕遭人冷眼遭人刻薄也要进入东书院做个小奴才心甘情愿。</p>
渐渐地,好似连心境心性都发生了转变,陆仲嗣变得成熟有担当起来,莫说陆婉瑜高兴,张怜也看在眼里乐在心头,就好像看到了当年天资聪慧的小弟长大成人后应有的模样,他该学富五车、他能位极人臣。</p>
张怜看向陆仲嗣的眼里都充斥着光芒和热忱。</p>
陆以蘅瞧见三姐的气消了大半儿,她将橘子塞进陆婉瑜手里:“何进?是从英武殿调来东书院的伴读侍郎?”她有所耳闻。</p>
陆仲嗣点头哈腰的:“正是,何侍郎性子懒散了些在英武殿时因为一时贪杯好酒渎了职这才给下了批文,丢到东书院做个小侍郎反省反省,但他是个有趣人,虽然好酒可见多识广,别说那些奇闻轶事,就光是这酒,他都能给你整出了个十七八九来,”老大哥竖起了大拇指,显然对这何进大人是崇敬至极,“我难得在宫里还有个酒友,你们可不许说他坏话。”陆仲嗣一挑眉。</p>
陆婉瑜哼哼了声:“宫中喝酒,纯粹误事。”这次是渎职,下回指不定又摊上什么。</p>
陆仲嗣敲敲桌子:“偶尔闲下来小酌两杯,不碍事的,”他眼珠转转就从怀里摸出两个小巧的白碧琥珀杯来,也不过一指截深却雕花细致巧夺天工,“原来这喝酒讲究的事儿比吃饭还多,尤其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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