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瑜从来都行走在一片茫然懵懂又黑暗的世中,陆仲嗣的浑噩是对于遭遇的不堪,她的浑噩是来自生活的所迫,陆以蘅呢,却像一道阳光绽开了魏国公府的灰烬,然后,浴火重生。</p>
她是陆婉瑜在这座深宅大院中看到的希望和自由,如同珍宝,藏于掌中,心怀敬畏、不可亵渎。</p>
陆以蘅知道自己的三姐多愁善感,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她所有设起的心防,身受煎熬却百感交集:“三姐不要妄自菲薄,阿蘅还有许多想要向你求教的地方,”她支吾了声,“我、我明儿还想……”</p>
“嗯?”陆婉瑜抹着眼泪。</p>
“明儿个还想吃三姐做的桃花糕。”陆以蘅浑身疼,笑得牵强。</p>
“你想吃多少,就给你备着多少。”陆婉瑜俯身点着那小姑娘的鼻尖,有着几分糯米香糕的气息,她轻轻拍打着被褥,就好像哄着孩子入睡一般。</p>
烛火未熄,陆以蘅却觉得安心极了,一觉便能天光破晓。</p>
陆家的情况有了好转一切都上了正轨,陆仲嗣很难得竟将前庭后院的事都安排了妥当,花奴忙着照顾陆以蘅,琐碎的事情陆家少爷都索性自己扛,好似陆以蘅的重伤反倒令他提起了自觉担当,陆婉瑜很是欣慰,那大男人忙了府中的事昂首挺胸整理了衣冠金带就入了宫继续当他的东书院小侍从,整日里帮着夫子们整理学籍和书籍,定装成册,分拨书卷。</p>
陆仲嗣倒真是成了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p>
顾卿洵的伤药尤其见效,止血之后便再也没有崩溃的情况,饶是每一日醒来,身体的疼痛也减少了三分,只是嗓子眼里依旧火辣辣的疼,言谈举止都只能轻声细语的,花奴揶揄说着总算——总算像个大家闺秀了。</p>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陆以蘅虽然面上生疏冷漠,婉转眼角那么一瞧,出口的话都沾惹着争锋,每每花奴听闻又是觉得快意又是胆战心惊。</p>
这五七天下来,陆以蘅清醒的消息就传开了,魏国公府却大门闭得紧紧的,谢绝了一切探病,只是今儿个,来的不是别人。</p>
晋王殿下。</p>
这就很是古怪了,神武卫巡防不善,陆以蘅救驾有力,太子殿下感念差了内务府分了三波送了不少东西上门,只是天子如今喜怒未定还没动静,怎么八竿子打不着的晋王殿下却出现了。</p>
在这盛京城官场上打过滚的都心知肚明,晋王明狰向来与东宫不善,明争暗斗互相较劲,太子殿下刚在祭天大典遭遇行刺,晋王领命负责全城抓捕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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