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明明应该毫不犹豫的上前一脚踹醒她,警告她不要鬼叫,可他,却没有这般做,而是,缓步向前走着!
每行一步,邪予尘的脑海里便会泛起前一日黛长安同自己讲的话。
她讲起狐族被灭,其实有关于狐族被灭一事,虽不是邪予尘所为,但他也难逃干系,若当初不是他寻了狐族,被西海察觉,狐族也不会遭遇屠杀。
而黛长安她还说起过,自己有一兄长形貌和他酷似。
邪予尘记得,当初他前去北冥雪山时,接待他的人正是黛长安的兄长,他甚至记得清楚,此人名叫黛沐白,年长黛长安两千岁,当时狐族被灭时,黛沐白被刺死于乱剑之中。
邪予尘本要出手相救,但当时魔教还未成立,他的行为只会惹火上身,不仅保不住狐族,甚至连自己都会被诸神察觉而一举歼灭,因此便只得袖手旁观。
步伐临近到她身旁,他才垂眸去看她微颤的双睫,也不知黛长安是不是又梦到了狐族被屠杀之景。
她痛苦的呢喃,额间的细密不住滑落。
邪予尘在她空出一半的床侧落座,静静的看着她容貌之时,邪予尘已用灵力化出一方白绢,想要上前替她拭去汗珠。
殿内寂静无声,所以她痛苦的呢喃便越发清醒,邪予尘好似听到她口中唤起母后唤起兄长。
手中的白绢在刚触及她肌肤的一瞬间,黛长安便已从梦中惊醒,她面露惊恐,吐息不定,在看到邪予尘时,眸光更是变得惊惶拘谨。
邪予尘略尴尬的轻咳一声,刚欲解释为何自己会出现在此处。
黛长安却已连连自责道“魔尊,是不是我又在梦中乱语惊扰到了您,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闹出动静,还请您恕罪……”软糯糯的语气不停的自责间,眸光已闪出莹莹水波。
邪予尘看着她一幅大气不敢深喘的模样,真是一腔怨火,消逝的一干二净。
但因是逆光而坐,所以黛长安并未看清他的表情,知他没回应,便更加担忧,颤栗的扯起锦被蒙住半张脸,才又怯生生的试探“魔尊,你,不会生气了吧?”
再问一句,还是不见他回应,黛长安才抽噎道“这梦魇的症状已有许久,所以我自己也无法控制,魔尊可否别生气,可否别将我送回噬魂塔?”本就软糯朦胧的声音,带着哽咽的腔调,更是让人听的心生怜惜。
邪予尘一颗心,被她斩的七零八落,眉心拧了拧,终是吐了句“不会!”
坚定的音调,毫不带半点情绪色彩,可黛长安心里却音调急转,笑要了句“谢谢魔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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