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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哪敢一个人揣着钱就回家的?
自然是有家人的就托人回去说一声,来带他一起回家,家里远的便直接揣着钱叫上几个认识的朋友或老乡,给了钱后打算路上一起走。
结果人还没走完,几辆马车便飞奔而来,才堪堪在药铺门前停下,还没停稳,车上便跳下来几个身着华服的青年女子,为首的一个看都不看刘老夫人一眼,直接就往药铺里奔,脸色苍白,一把抓住一个在忙碌的药童问:“殷家的小公子呢?”
药童认出青年女子来,立即往后院一指。
女子立即往后院奔,一眼就看到了殷或,然后就扑上去抱住他,“小弟,你哪儿受伤了?”
殷或被女子上下摸了一通,在朋友们的注视下有些窘迫,他按住她的手道:“大姐,我没受伤。”
话音还没落,二姐和三姐也跑了进来,都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围着他就要摸。
他二姐抹着眼泪道:“可吓死我们了,我们在家里听说你遇着了刺客,脚也不停的就跑到了相国寺去,但到了那边又说你们来了济世堂……”
他大姐却已经去找京兆府的麻烦了,“天子脚下怎么会有歹人当街行凶?你们京兆府是怎么管的?”
他二姐连连点头,扭头去问长寿,“相国寺那么拥挤危险的地方,为何要带少爷去那里?”
殷或连忙道:“二姐,相国寺是佛寺,怎么会危险?我今日是去礼佛祈福,长寿他还做不得我的主。”
又对他大姐道:“大姐,这不怪京兆府,此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何况,京兆尹是他们的爹啊,责难京兆府,最后御史当真了,弹劾的还不是他们爹?
殷大姐就问,“刺客呢?可问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当街行刺?”
京兆府校尉总算是可以说话了,道:“刺客都死了。”
殷大姐尖声问,“死了?”
白善正要说话,殷或便转头看了他一眼,压住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殷二姐见了眼睛一眯,问道:“怎么,白公子知道这些刺客?”
殷或道:“刺客又不会自报家门,他哪里会知道?”
白善却道:“虽没有自报家门,但应该是因我而起,实在抱歉得很。”
说罢起身冲众人行礼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