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几口烧刀子的李坏,脚步轻盈的回到王府,不见李廷在湖边,就知道他是去哪里了,径直走向后山,远远地就瞧见李廷蹲在王妃墓前,低头看着墓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手轻脚地走向李廷,深秋的傍晚还是有些凉意,李坏脱下身上的袍子,轻轻地披在李廷身上,开口说道:“爹,晚了,回去吧,小心着凉了。”
李廷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看着墓碑说:“当年你娘怀过多次,但是每次都因战事紧张,四处颠簸导致流产,后来安定下来了,却怎么都怀不上了,我劝了很多次,可她还是各种药的胡乱吃。”说到这,就拉起李坏的手,又开口:
“后来请了武当山的道士,就是现在的掌教王守云,舍了自身一半修为,引来秘术,才将你娘身子塑好,这才有了你,可你娘不曾修气,哪里受得了道长的半身修为,只是靠着山珍奇药,苦苦支撑到你降生,便撒手而去,这么些年,爹当真是愧对你娘!”
李坏早已是泪流满面,哽咽地开口,“爹,我娘一定很开心能遇到你!”
李廷却是不悲不喜地说道:
“这些年,爹也没问过你想干什么,你想习武,便送你去武当山,你喜欢稀罕物什,便遣了游鹰四处搜罗,但独独你想游历江湖,爹却是万万不敢让你出去,北庭的小狼,朝中的秘蝶,十国余孽,想要你死的一百双手都数不过来,生怕一旦有了闪失,爹没脸下去见你娘!”
一边抬头看向李坏,一边慢慢说道:“直到今天,爹知道你去见了阮大冲,爹才明白,你已经成年了,不能时时刻刻拴着你,当年在南越吃了败仗,爹只带着十八名部下仓皇脱离,可南越追兵却穷追不舍,危难之际,是阮天华领着十骑,-果断回头,给爹挣下了逃生时间,阮天华却只让爹不要告诉他年幼的孩子,只让他孩子做个民夫,将来如何随他本意。”
随即缓过回忆的神情,坚定地说道:“从今天起,爹不再拦着你!”
李坏双眼通红,没有言语。
夜幕下,老人手抓着年轻人衣襟,年轻人扶着老人的手臂,一个跪在地上,一座坐在地上,而两人的身旁仿佛出现一名举止端庄,仪态优雅的女子,一手按着年轻人的头,一手抚着老人的背。
好一个温馨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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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庭王宫,不似大炎皇宫般富丽堂皇,巍峨壮观,但庞大的宫殿群倒也不失帝皇的威严,年近五十的北庭国师正坐在渐渐枯黄的草地上,看着前方正与两只獒犬玩耍的年幼皇帝,笑眯眯地说道:“陛下,别贪玩了,该批奏了。”
这个从襁褓中就接过皇位,懵懵懂懂地做了十四年的小皇帝,闻言便从草地上坐起身,抚摸着两只小獒犬,蹦蹦跳跳地走到国师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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