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瘟执行官葛胤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葛胤循例行三跪九叩之礼后,并未起身。
他昂首挺胸,凛然道:“陛下,臣当日在陛下及列位臣工面前信誓旦旦承诺七日内寻到治瘟之策,此间葛胤虽找到了压制瘟疫的办法,却仍然没有找到根源,今日乃第七日,臣有罪,陛下请治罪。”葛胤重重朝着平滑如镜的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面容便没有扬起过。
葛胤此话一说,整个原本安静的大殿瞬间喧闹起来,各种交头接耳像炸开锅一样,在这一刻爆发。
宋帝赵顼面色一沉,冷冷地喊道:“肃静。”
这两个字让大殿又恢复了安静,这种安静有点可怕,而后有一位大臣迈出了脚步,那悉索的脚步声,成了大殿里唯一的声音。
“臣范镇以为,葛胤虽找到了暂行压制瘟疫之策,却只是拖延之法,不能完全解决瘟疫那便是违背他当初的誓言,他必遵循自身的诺言,当赐予死罪。”那年迈的大臣面无同情之色,语气阴冷地说。
陆续三三两两个大臣开始接踵而来的附议:“臣附议.....”
有一位面色如枣的大臣在那些“臣附议”的声音浪潮里冒出头来,念道:“禀陛下,臣黄中庸以为,治瘟执行官葛胤七日内殚精竭虑为治瘟之策劳心劳力,在所有开封府的百姓中是有口界碑的,特别是后面想到用葛根与菜根的暂时压制瘟疫的药方,减轻了不少疫民的痛苦。尽管虽不能尽去瘟疫,但是不应以死罪罚之,以免影响了君之恩泽。”
范镇冷哼道:“哼哼,葛胤他知道自己无计可施,便想到了一些笼络人心之法,这等用心,必须诛之。”
穿着朝服的苏轼从大殿走了进来,风尘仆仆地朝宋帝叩拜,道:“臣苏轼叩拜吾皇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慢慢起身,对皇帝作揖道:“臣苏轼有事面见。”
赵顼伸臂一迎,道:“苏爱卿难得从湖州远到而来,请起,有何要事?”
苏轼作揖道:“臣苏轼愿为治瘟执行官求情。”
此言一出,众人瞠目结舌,按理说苏轼与范镇等人同属一派,怎今日贸然提出异议。
苏轼凛然道:“臣前日第一次在葛天村与葛胤葛大人相识,葛大人心怀仁义又极富才学,若真的为了一句承诺,而断送了性命,实非国家之幸也,陛下请三思。”
他义正言辞地说:“古之有云,君王之泽,可泽下尺,可升上尺。更何况是这样的人才,葛大人以葛根菜根缓解瘟疫疫症,得到葛天村的百姓爱戴,这其中包括章淳章大人,臣今日离开葛天村时,章淳大人托臣向陛下求情,他深感葛胤日夜照顾、不辞辛苦的君子之泽,希望陛下多给葛大人几日时间以找到治瘟根源之法。”
“此事不能一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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