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青允眼瞅着白太医在自己眼前晕倒,软绵绵地滑到地上,眼睛一点点闭上的样子像极了深中迷药的那一瞬间。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四周看去,人也移到夜飞舟榻前。想的是不管出了什么事,他总得第一时间把夜飞舟给护住。
他大喊暗卫,却没有人一个能听到他的喊声。明明能感觉到暗卫就站在房门口,却好像这间书房的一切声音都被隔住了一般,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听见。
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席卷满室,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却又有一种情况不算太坏的感觉。
夜飞舟好像醒了,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因疼痛而起的呻~吟,却无力回头去看,好像整个人都被束缚住,动也动不得,只能盯盯地向前看。
很快他就看见距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有一团红光泛起,只一息就又熄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红袍男子,清贵高华,傲立天下。
权青允的身体突然就又能动了,他扑通一下跪到地上,从来万事不俱之人也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来,额头点地,颤着声道:“帝尊天岁!帝尊天岁!”
师离渊瞅了他一眼,直接没理,只跃过他往榻上的夜飞舟处看了去,一看之下就皱了眉。
“怪不得阿言叫本尊过来看看,夜飞舟,谁你把你打成这样?你那父亲?”
夜飞舟对这个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其实挺熟的,在外城治伤患时,这位就易了容貌整天跟在夜温言身边,偶尔见着不顺心的就会说两句,每句话都能把人噎个半死。
今日又来,还是红衣,样貌不同。但权青允已经跪下叫人了,想必这便是帝尊的本来面貌了吧!果然如天人一般,世间独一无二。
他也想起来跪一跪,可惜动不了,身上疼得如凌迟一般,就是一个点头的动作都十分困难。他只好无奈地望着师离渊,开口叫了声:“帝尊。”
师离渊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时发现权青允还跪在地上,便轻蹙眉提醒对方:“你挡着本尊的路了。”
权青允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是又紧张又恐惧还激动。紧张是因为帝尊到了,他这辈子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参拜帝尊。恐惧是因为帝尊带来的威压实在太大,那是仙人和凡人本质上的差别没有谁能不怕。而激动则是因为他听到帝尊说,是夜温言把人请过来的。
权青允终于明白临从将军府走时,夜温言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夜温言人留在将军府陪老四研习兵法,但她却请了帝尊过来帮忙,这四妹妹也太够意思了,这简直是天人恩惠,他此生定是要牢牢记得,这个情也是要领一辈子的。
电光火石之间,权青允已经想了至少一万种感激夜温言的法子,甚至把自己的那些良田地契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打算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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