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子弟,几乎都亡于阵仗之上,寿终正寝者一个都没有,折家的威名,是用折家人的性命垒成的。
折惟昌严正道:“刘郎中放心,此事某会如实禀告朝廷,朝廷若有示下,某会让二弟来禀报刘郎中。”
言下之意,该刘升月的,他折惟正不会贪墨一分,他想要的只是结果。这话刘升月相信,折家的根基在西北,功劳也在军中,没必要贪墨区区乙醇。
刘升月心头一动,不管能不能成,倒是有助于他的计划,当即慨然道:“如此,烦将军备些纸笔,在下把乙醇的制法和用法写一下,如此,总比将军空口无凭好。”
折惟正大喜,立即道:“如此自是最好,有劳刘郎中。”
刘升月笑了笑,等着纸笔上来立即纸笔书写,乙醇的提取,关键是工艺和器具,并不是原理,写出来也不怕泄密。
制取的方法他已经试验过,现下写来,只不过需要斟酌一下词句即可,唯一的问题是他文言文水平有限,遣词造句用的太直白。
不过,折家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儒将派的,也没嫌弃他,折惟昌那小子还夸了一句“刘郎中写得好明白!”,搞得刘升月分外的尴尬,要不是看出他一脸真诚,真怀疑那小子是装的。
折小娘子约莫是看出来他的尴尬,不禁“噗嗤”的笑了一声,这一笑,笑得折家兄弟俩变了颜色,笑得刘升月更尴尬了。
折惟昌朝刘升月咧咧嘴,脚下轻轻踢身后的妹妹,低声:“二娘如何还在这里?回去,快回去,这里有男客。”
折小娘子弱弱的应了一声是,但转身的时候,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脚轻轻一伸,状似无意的踹了折惟昌一脚,踹得折惟昌立时变了脸色,痛的!还不好意思弯腰抱着脚跳,还要尽兄长的义务,帮他妹妹维持淑女形象。
刘升月心里暗笑这小娘们好机灵刁钻,面上维持着淡然,权当没看见折家兄妹的官司,一本正经的给折惟正下医嘱:“下午在下再过来给折将军换药,这两日饮食清淡些,多进些蔬果,在下医行内还有事务,先告辞。”
从折府告别出来,刘升月回医行去了一趟,时至月底,他已经不需要再坐诊,不过,名字还挂在安和堂里,还有教学的任务,他是有责任心的人,既然答应了好好教,便不会糊弄人。
花了一上午的功夫给在带的三个学生指点迷津,刘升月在外头草草吃了顿饭,直接转去汗蒸馆。
汗蒸馆的工程已经结束,这几天在打扫收拾,下个月初六开张。第一期工程是主体,等开张后,还有第二期。
靠着墙角一溜儿建了二十间汗蒸房,正中是一幢三层的木楼,一楼进门摆放了一个吧台式的柜台,吧台进去,三分之二空间摆放上新制的台球桌,三分之一摆放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