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须根部的胸腔间。
疫兽痛吼间抬起前面的半身,重重砸落下来,弥昂没有继续扩大伤口的机会,在背后硬接了两记来此被削弱后触须的攻击,留下两指长的伤口,对战斗没有什么影响,而且疫兽的疾病对他也没有效果。
瘟疫之子似乎对战斗的效果很不满意,也许他耽搁了一点时间,而弥昂知道时间也不在他这一边,现在一切都在在枯萎的血液和腐烂的骨头的恶臭中越陷越深。
这一次,疫兽的攻势变得怪异的躁动,弥昂只是在应对着瘟疫之子的攻击同时勉力躲闪着,尽可能在疫兽的身躯上留下伤口,尽快疫兽以非自然的力量扭曲着自己的快速生长复原,巨大的犬齿状的脑袋从脖子上长了出来,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让人的骨头都在打颤。
疫兽向前猛冲,一只大爪子从胸前伸出向他刺去,弥昂将宽厚的赤诚之剑刺入怪物腐烂的,躲过了笨拙的一击,此时一对蟹一样的爪子从这节枯木般的前肢上撕裂皮肉伸出,都法退后了,利爪在离都法的脖子只有一手掌宽的地方啪地合上,然后它探出匕首般的獠牙,在野兽还没来得及把它们拉回来之前撕咬着折断了根节上的肉,被肢解的爪子在泥潭中扭动着,甚至开始碎裂成一片血黑色的外壳。
疫兽又向前一倾,长出一群不对称的腿,跌跌撞撞地追赶它的猎物,扭曲的大块骨头和皮肤在颤抖中撕裂着,以雪崩的力量撞碎了弥昂前面一片残破的木桩与矮墙,横扫间巨大的利爪几乎把都法拍飞,弥昂被扔在一片碎片和血迹斑斑的泥泞中,撞在了栅栏的木头上,他试着把空气吸进他气喘吁吁的肺里,在他的头顶上,疫兽巨大的身躯下是压碎了的木桩和真菌生长的肉块,至于来源是野兽还是人类早已分不清了。
瘟疫之子从疫兽身上转过身来,走过疫兽破裂的脊背,看着泥泞中起身的弥昂:“感谢你没有自尽,否则恩赐就要失之交臂了。”
“你还没打赢呢,我杀过你的兄弟,你也没比他强到哪里去。”弥昂吐掉混杂的泥浆。
“我可比他强得多,甚至比他更强!荣耀是属于我的!”瘟疫之子发出弥昂无法理解的咆哮。
“也许吧,但我可没有和你单挑的必要。”弥昂平静地说道。
羽翼的声音被破碎的风和恶魔的嘶吼掩盖了,气息则是沾满了恶臭血迹后的气味,瘟疫之子猛地回身,看到一匹飞马与它的骑士向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他勃然大怒地甩动镰刀一击,但飞马骑士全无躲闪的打算,镰刀的锋刃切断了飞马的翅膀,但骑士成功将骑枪刺进了瘟疫之子的胸腹,生锈的盔甲和厚重的皮肉被贯穿了碗口大小的洞,并将他撞下了疫兽的背上。
不知何故的,在瘟疫之子从疫兽背后落地的瞬间,疫兽不受控般发疯地咆哮起来,攻击着所能见到的任何活物,一爪将翅膀折断摔落在泥浆中哀鸣的飞马打得碎裂,接着俯身一咬将两只角兽叼在口中咀嚼破碎,但最该死的……疫兽的眼睛转向弥昂,无论对于任何人而言,弥昂在战场上看起来都像一个灯塔般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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