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若离乖,你还有我们呢。”雪晴心疼地将若离抱在怀中,其实打心底里她是羡慕曾有爹娘疼爱的若离。
于雪晴而言,过往一片空白的人是多么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哪怕只有短暂的一个拥抱也好过她对父母一无所知,不仅素未谋面,连相关消息事迹都从未听人说过。
雪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怎么长大?她能记起得只有流浪乞讨的点滴过往,如若不是冻晕在端木府门口,如若不是遇见好心的芸莞收留她,或许她早就离开人世了。
雪晴先前觉得若离太小孩子气,偶尔任性还总多言多语,种种表现都证明若离是有过无忧无虑的童年,受过爹娘疼爱的孩子,她虽时常对若离说教,但她打心底里是羡慕嫉妒这个小丫头。
如今看其蛮横不肯接受父亲离世的事实时,雪晴又觉得若离无比可怜,甚至比她主子还要可怜,毕竟端木府除了芸莞还有宥宸在,有一个亲人去分担痛苦总好过孑然一身。
韩家不富裕,韩师傅常年奔波在外,靠运送赶路养家糊口,虽家境贫寒,却将自己能提供地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宝贝独女,守着她从小妮子长成了少女是多么艰辛的过成。
如果可以韩师傅也不会留若离独自一人面对世态炎凉,但是生性善良的忠仆总抱着为主子必死的决心,所以遇到艰难困苦时,他才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只为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替主子挡下暗箭、挡下一切愁苦。
俞师傅也是如此,恨不得对端木府掏心掏肺做牛做马,韩师傅于他而言,是搭档也是伙伴,俩人结伴闯荡奔波了十多年,互相陪伴共同经历了风风雨雨,如今一个人突然就遇了难,让另一个人如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除了我爹爹,我谁也不要,你还我爹爹,求你了……”若离疯了似得逃脱了雪晴的怀抱,冲向俞师傅,连抓带挠似报复又似乞求。
神翊烁赶紧冲过来,将俞师傅挡在自己身后,他怕若离下手没轻没重再伤着俞师傅,“若离,清醒点好吗?能为你们父女俩做的我都会尽我所能!”
“人都死了,还需要做什么?”若离倔强着仰着脸,满脸的指责与怨恨,恨不得与天下为敌,好像他父亲是被天下人害死了一般。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神翊烁拽着若离的衣领将其拎到了棺材旁。
“这……是?”鎏金棺晃得若离微微有些合眼。
“我给你爹爹定制的,赶紧给他换上能舒服些,草席太寒凉了。”神翊烁不忍再对满脸泪痕的小女子凶巴巴的态度,他可怕其哭起来没完没了。
“多谢三皇子……”若离一时间语塞,不知该怎么应对,她明白鎏金棺的意义,仅一介布衣怎能用上鎏金的棺材。
“别再责怪俞师傅了,他也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