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啊……”北野真彦沉吟不语。
因为两人的关系确实没到那个份上,所以晚上一起吃过晚餐又看过电影之后,北野真彦没有跟日高绢子一起去旅馆,而是打车回到了哥哥的洋馆。扣响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而站在门厅的是吊着钢丝绳的女仆,“大宫小姐,这么晚了还麻烦你帮我开门,真是不好意思。”
“为主人服务是女仆的职责,真彦少爷。”大宫令月的脸很僵,似乎在笑又似乎没笑。
“虽然有些失礼,可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北野真彦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事情问清楚比较好,“我哥哥说操偶师们每天太阳下山就会下班离开,可这个点了大宫小姐你的身上还是吊着钢丝绳,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因为我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待命,以应对主人突然的召唤,真彦少爷既然是从东京回来的,应该很熟悉残夜这个概念吧。”大宫令月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所谓的残夜就是指加班,东京都璀璨的夜景都是加班的社畜们由血泪铸成。
“那么为何要让操偶师控制你一个女仆呢,这不是等于让六个人来做一个人的活吗?”在北野真彦看来,这显然是不经济的,请五个控偶师来操控一个女仆,肯定要比直接请六个女仆花的钱更多,而所能完成的事却只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一来一去太不划算了。
“您的房间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按床头的按钮,我会立即过来的。”大宫令月并没有回答这第二个问题,把北野真彦领到客房的门口,弯腰鞠了一躬后如同飘着一样飞走了,没有半点声息。
身边的一切似乎更加诡异了,换了身便服去浴室洗了澡之后,北野真彦实在睡不着,便想起了早上去过的图书馆,想过去找找看有没有能帮他入眠的书。走到二楼的楼梯处,他忽然听到头顶上吱吱呀呀地作响,似乎是有人在蹑手蹑脚地移动。
住在这里两天一夜了,北野真彦从未听过天花板上有声音,于是一下子变得有些在意了起来,而且周围没有大宫令月的身影,显然不是操控着她的操偶师,“也许是操偶师离开岗位去上厕所了?不对,这方向不是去主卧的吗……”
循着声音走到哥哥和嫂子就寝的主卧,北野真彦发现们并没有关严实,一丝丝光线从里面透了出来,他虽然想着非礼勿视,可粗重的喘息声还是让他忍不住凑过去偷瞄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极力说服自己这只是担心哥哥的安危。
卧室里灯光很亮,中间宽大的床上三条人影正在大战,不仅他的哥哥和嫂子在一起,女仆大宫令月居然也在。北野真彦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难怪嫂子明知道哥哥很女仆的不正当也没说什么,原来三人早就……
“叔叔,您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就在北野真彦因为观战而口干舌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出了幽幽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