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嫔妃哪个不是她这个做皇后的倾心保下来的?
可皇上看不到她这些付出和努力,同样也忘记了她兄长前些年在前线是如何和鞑靼人浴血奋战的,如今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女史官也敢在她兄长面前放肆了。
虽说皇上最后也处罚了那丫头,让那丫头病了三天,可这跟王家的损失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偏那日宫令女官还劝她打发人去探视一下曾荣,她自是不愿,可宫令女官说,当时是她发话让曾荣去的武英殿,如今曾荣受罚病倒,别人去探视了,她这个皇后不能不露面。
别提她有多呕了,这口气在心里憋了好几天了,没想到曾荣主动送上门来了。
“回皇后娘娘,您是尊贵的皇后,别跟这些阿猫阿狗一般见识,来日方长。”宫令女官留意到皇后眼里一闪而过的寒意,上前低声劝道。
“自然。”王桐吐出了两个字。
她才不会自降身段和曾荣去斗什么,但她知道,有人同样也对这个丫头感兴趣。
王桐是在她日常见客的炕上见曾荣的,一来显得亲近亲切,二来大殿上也冷,这臭丫头病刚好,她不愿意落人口实。
曾荣倒是没多想,之前两次皇后见她貌似都在这间屋子,故而进屋后,她仍是先上前跪下去行礼。
“平身吧,本宫听闻你躺了好几日,如今可大好了?”王桐一边说一边示意宫女搀扶了下曾荣。
“谢皇后娘娘惦记,下官是特地来致谢的,下官惭愧,原本是下官错在先,皇后娘娘大人大量,非但不跟下官计较,还特地打发人来探视下官,下官着实有愧。”曾荣见对方换了套路,只得也把自己放低些。
不管怎么说,这锅她背定了。
“罢了,本宫听闻了,你也是为虞美人,哦,不对,是为虞嫔着想,人命关天,一时失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的,素日你是什么心性,本宫也是清楚的。真要说起来,那日本宫也有错,是本宫命你前去传话的。”王桐见曾荣左一个有错右一个有愧,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难怪那日她一家子均被这丫头算计了,这丫头心思鬼着呢,该示弱时示弱,该逞强时逞强。
不过说到底,还是仗着身后有人护着,否则,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坤宁宫乱跑,尽管,她是为了躲楚楚手里的枝条,换个人试试,敢不乖乖地跪下来求饶?
“回娘娘,娘娘这么一说,下官更无立锥之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为主子分忧乃是本分,娘娘才是宅心仁厚,体恤下人,善待生命。”曾荣吓得战战兢兢地给对方送了几顶高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