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妇人接过身份证,对着顾云仔细比对起来,并很快发现了第一个疑点,“26岁?”
26岁是大学毕业不久的年纪,无论在任何领域都和专家的头衔相距甚远,而陈江在电话里特地强调过他们这次派来的一位在基金会分部德高望重的专家。
面对妇人的提问,顾云应答如流,“这上面不一定对,证是前段时间王碌拜托他一个朋友帮我办的。”
原因是那天和王碌讨论的时候,顾云连自己也没细算过到底多少岁了,毕竟他们那边除了生活在大城市里的贵族之外,其他人并不是很在意年龄问题,而且后来和神族斗了那么长时间,谁有功夫计较这事?
于是王碌当即拍板决定,26岁就很合适,生日则定在了3月6日,他3月份能闲一段时间,到时候正好能和帮忙庆生。
好家伙,这还不打自招自己办了假证!
妇人觉得顾云越来越可疑了。
顾云还不死心地问道,“那怪物真不是你或者村长假扮的?”
“不是,你的工作证明呢?”
“陈江没给我,不对,既然不是你们假扮的,为什么不让我把他给解决掉?”
“那是因为……”
话到嘴边,却又被妇人咽了回去,“这是我们的私事。”
“即使可能导致整个村子为你们陪葬?”
“归根结底,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妇人的回答果断了许多,不过她心里明白,这并不完全是对于顾云的怀疑,而是宁愿相信这个人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这样一来,她就能继续像过去一样安心地生活下去。
也许怪物有一天会冲进村子,也许他们永远能维持着相安无事的生活。
“好吧。”顾云也不勉强,“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其他的办法。”
说罢,他看了一眼天色。
黑夜已经过去了大半,再过不久就要日出了,看来今天那个怪物多半是不会来了。
妇人疑惑地看着顾云弯下腰,将右手贴在了黄土地上,她想要上前询问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声音便卡在了嗓子里。
她分明看见了那如同水流一般的黑色能量没过了自己的脚踝,短短几秒之内,目光所及之处便都已被水流所淹没。
这是和兰花身上相似的能量。
“原来如此。”
不多时,顾云睁开了双眼,熄灭了火把,并将书写着“有种来打我”的告示牌递给了仍在发愣的妇人,“没想到麦田下面还藏了一间隐蔽的密室,难怪村民什么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