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容得下他父亲?
“毒可解了?对身子有没有妨碍?”杜尘澜急切地问道。
“早就解了,否则你父亲还能活到今日?对身子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不能生养子嗣了。下毒之人本就是想绝了他的子嗣,在他幼时便下手了。”
富贵人家的腌臜事儿,蒋大夫见识过不少。对此事,并不感到惊讶,更不会好奇。
男子妻妾成群,都待在后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可能没是非?
“蒋大夫可有法子?”杜尘澜沉默过后,才出声问道。
“若是有法子治愈,你这地位可不保啊!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意?”蒋大夫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看着杜尘澜的脸色,想知道杜尘澜心中所想。
“这么说您是有法子了?那就请您尽力医治。”杜尘澜心中虽然五味成杂,但他做不到坐视不理。既然有法子,那依照蒋大夫的为人,是定会告诉父亲的,那他又何必枉做小人?
“你当真不介意?”蒋大夫用狐疑的目光将杜尘澜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满是质疑。
“说不介意,您肯定会以为我虚伪。不过这三房的家业,我并不稀罕。即便父亲从此忽略我,我也不会有怨言。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更何况父亲不一定会忽略我,我又何必杞人忧天?皆是人之常情,不必想太多。”
杜尘澜微微一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倒是想得开!只可惜老夫学艺未精,对此束手无策,你只能另请高明了!”蒋大夫之前便是为了试探,他觉得杜尘澜品性绝佳。如今看来,倒是没令他失望。
此子心性好,又努力上进,他也是惜才,不希望此子走了弯路。
“原来您是拿我寻开心?”杜尘澜翻了个白眼,从圈椅上起身,准备告辞。
“你倒是不识好人心,老夫那是看你品性不错,不然你以为老夫会多嘴?”蒋大夫冷哼一声,倒是觉得这样的杜尘澜有血有肉,比之前看着顺眼多了。
从医馆回去之后,杜尘澜又开始投身到了做花笺之中。
“少爷!您看,似乎比前儿做的还要好看!”惜秋拿着花笺爱不释手,这也太好看了。
“这纸张,还是不尽如人意!”杜尘澜摸着花笺,比起前世那些美轮美奂的,这里的真是拿不出手。
“这么好看,您还不满意?”惜秋嘀咕了一句,便转身做花笺去了。
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