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惨兮兮。
又放了一连串的屁,感觉屎要出来了。
宫司屿薄唇微勾,似觉好笑,环顾四周,指向一侧的茂密草丛,“随便找个草地解决,就当施肥了。”
“没纸欸……”怎么擦屁屁?
“自己想办法。”宫司屿挑眉,冷漠。
“那……那你先别进去,等我拉完,我陪你一道进去。”
冷风拂面,吹得宫司屿连连咳嗽,高烧加重。
如同数万根神经被灼烧,他头很疼,可他没说。
“能有什么事,拉完自己进来找我。”
宫司屿说话间,犼已经拔腿跑到了隐蔽的草丛间,蹲下,开拉。
停放着自己父亲尸身的房间内,依旧不断发出古怪的声音。
身披大衣,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宫司屿,迈过门槛,提着油灯,修长伟岸的身影投射至厢房内的墙上,异常高大,慑人冰冷。
厢房中的古董摆设,都被撤走了。
房内空荡荡的,几张木桌上还摆放着解剖工具。
门开着,很显然,有人先他一步进来了。
房内漆黑,光线极暗。
因采光不好,就算是月光,也难以穿透木窗,照射进来。
唯有几缕线香,在幽暗中冒着青烟,像是怪物的眼睛,阴森而恐怖。
木珠幔帐后,宫司屿提灯,细眯凤眸,侧身,隐约间,见到停放自己父亲尸身的里间内,父亲的尸体旁,站着一个身影。
一个姿势怪异的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他,手臂幅度很大,像是在做什么……
“陆轻云?”宫司屿眸光森寒,唤道。
门口的轮椅,就是那日她坐的那辆,宫司屿记得。
“你在做什么?”冰冷质问,缓缓靠近。
可是那抹古怪的背影,像是浑然不觉他就在身后,毫无反应,继续机械的保持着一个动作。
那种匕首扎入肉中的声音,随着宫司屿靠近,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