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信的话之后,这位曾经的府尊大人心里一暖。
他能在京兆尹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来年,当年在京城里的人缘必然是极好的,甚至可以说是长袖善舞,不然不可能在这种重要的位置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但是人走茶凉,从他被罢官之后,就很少人再去他家中采访,生怕跟他沾染上什么关系。
这倒不是说那些人都是势利眼,只是李邺被罢官的原因特殊,那些人生怕跟李慎沾惹关系。
李邺一家人入狱之后,就更不会有人跑到刑部探望他们了,到头来第一个进来看他一家人的,不是那些文官里的知己朋友,却是这么一个只见过几面,甚至可以说是沾不上什么关系的后辈。
想到这里,李邺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口道:“老夫一家人入狱之后,老夫在牢里曾经细细想过生机,思前想去,恐怕也就只有你靖安侯爷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了,但是你既然已经说了,陛下又没有允准,那么我们一家人就是必死的局面了。”
说道这里,他的语气有些黯然。
“老夫今年已经五十岁了,该活得岁数也都活到了,死了倒无所谓,只是老夫的这几个孙儿孙女”
古代社会,最不讲道理的就是这种株连制度,后世一个人再怎么十恶不赦,最多也就是他自己受刑,但是这个时代因为需要恫吓世人,所以有了这种丝毫不讲道理的株连。
家人充军,流放,充教坊司,夷三族,诛九族,瓜蔓抄
等等可怕的惩罚,最开始的目的是让人在犯罪面前望而却步,但是真正施行下来,是极端蛮横无理的。
李信回头看了一眼李邺家里的这四五个孙儿,都瑟缩在角落里着实有些可怜,最终有些无奈的低头道:“府尊,我明日再进宫,跟陛下说一说,无论如何这几个小娃娃总不至于参与谋反,朝廷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说到这里,李信顿了顿,开口道:“不过就算他们能免死,教坊司或者充军流放恐怕是躲不掉的。”
“而且他们估计也做不了官了。”
李邺身子一震,伸手拉着李信的衣袖,颤声道:“李侯爷你有把握?”
李信缓缓开口。
“我再说一遍,陛下多多少少会给我一些面子,这个面子未必能保全李家,保全几个小娃娃还是可以的。”
李信现在的面子很大,他说第一遍皇帝可以装作没有听到,但是他说第二遍的时候,皇帝就要多多少少给他一点面子了,不过这种面子并不是毫无代价的,代价就是李信会有点失了臣子本分,逼迫天子的味道。
李邺深呼吸了几口气,伸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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