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在前院呆道亥时初才回来,晚饭都是在书房内用的,回到后院进屋就看见清舒捧着一本画册看。
走到床边,符景烯看了一眼那本画册点头赞叹道:“夏大家这几年在蛮夷之地,绘画技能大有进益。”
清舒笑着说道:“所以说要活到老学到老,这样才能不断进步。你们在书房那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符景烯说道:“这些年太后娘娘一直隐忍着,这次杨长风的事只是个引子,朝廷这次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之前反对太后的那些人,这次怕是大半要被清除朝堂之上了,不过他一直支持太后倒是不担心。
清舒不认同这话,说道:“什么叫隐忍,好似易安一直在谋划这日似的。要怪就怪皇帝不争气,不然她也不用这么大年岁还辛劳操持。”
要是坐在龙椅上的是阿祯,易安肯定已经退下来开始颐养天年了。唉,命运真是无法掌控的东西。
符景烯笑着说道:“你说得对。这次朝堂重新洗牌肯定要伴随流血事件,若有人求到你跟前可千万不要答应。”
清舒无语了,说道:“你觉得我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吗?”
这些年,她可从没为公事找过易安求情。
符景烯摇摇头道:“其他人你不会,但孝和郡主却未必。”
清舒很快反应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易安会撤销卫方御林军统领一职?应该不至于,这些年他都是支持易安的。”
若是符景烯的推测是对的那卫方等于是要致仕了,可是卫方还五十不到这个年岁致仕太早了。
符景烯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后既要大动就不可能留下卫方跟段飞扬他们。”
主要是他们的位置太重要了,等于是将命交到他们手中。重可卫方与段飞扬等人真正忠心的不是太后,而是先皇。
清舒沉默不语。
符景烯为了让清舒宽心,说道:“皇帝还年轻又名正言顺,而太后老了,想要压服他就必须走这一步。不然,真到争权这一步不仅母子会反目成仇,朝臣到时候也要站队陷入混乱之中。”
清舒摇头说道:“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
若是皇帝像这次似的变得勤勉,然后再去拉拢卫方跟段飞扬等人,很难说他们不会倒向皇帝。现在将一切都消除在萌芽之中是好事,这样至少可以免除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为了不让清舒继续想这件事,符景烯转移了话题:“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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