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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不叫捎带,是直言不讳。”婉昭媛推开自己面前的碗,鲤鱼儿在她身后瞄了一眼,似乎是犹豫一下,又低头扫了扫自己平平展展的肚皮,便没接自家主子的吃。
这边儿,酥酪和小莲开始收拾碗盘。平日里管着小厨房的月娘职业病发作,非要自己把碗盘端到厨房去,还说要立马洗出来。
“这都是甜的,放久了会招虫蚁,搞不好还会招来老鼠。”
“这么晚了,明日再说吧。”我摆摆手,“明日开始让酥酪再给你派个小宫女,省的你日后还要做这种洗洗刷刷的活儿,你那手,该养养了。”
跪在地上叩头的赵良才听见我与月娘说话亲热,当即叩头的力度又大了不少。
莹妃估摸时间差不多,赵良才这会儿该心慌了,才不紧不慢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对赵良才说道,“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自己把事情交代明白,我便可以考虑着,暂且饶你不死。若有半句隐瞒,我的手段,你今日也见识了。别说是你,就是你们净房的管事,我想拿了来弄死,只跟皇上说一句,也就罢了。这宫中,谁也奈何不了我。”
赵良才连声答着事“是”,当下抬头看了眼鲤鱼儿,似乎不知道自己此刻能不能、该不该直接开口说话。
“主子这不问你呢么?”鲤鱼儿转动手腕,“怎么着?还想挨打?”
赵良才立马捂住脸,用力摇头。
“说!”鲤鱼儿一声厉喝,旁人都还好,酥酪听得一哆嗦,手上的瓷勺掉进汤盆里,勺子当场碎成几块儿,汤盆发出清脆声响,暂且还算安全。
鲤鱼儿抿抿嘴,等赵良才开始说话了,才摸了摸鼻尖,十分尴尬的看了眼酥酪。
酥酪已经收拾好东西,放在托盘里快步跑了出去。
“奴才从进宫后,就一直在净房当差。几年前,同乡月娘在夜里突然来找奴才。奴才以为,月娘终于动了心思,愿意与奴才对食了,便高高兴兴的打扮了,去净房旁边的林子里与她相见。谁知月娘怀里竟然抱着个孩子,还是刚出生的。那孩子被白布绑紧了嘴巴,仅靠鼻子呼吸。身上也没有襁褓,只裹着两件宫女的旧衣裳。”赵良才闭了闭眼睛,月娘偏过头去,面色冰冷,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
“奴才当时吓坏了,问月娘这孩子是哪儿来的?是不是皇后娘娘宫中哪位宫女不检点,与人私通生下了孩子。月娘当时不回答,只问奴才,能不能帮她个忙。奴才细细打量,见月娘面色青白,嘴唇是灰的,人也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便知道,这孩子是月娘生下来的孽种。”
赵良才说道这里,牙关紧咬,看样子是真的生了气。
“奴才与月娘是同乡,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