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女子原来是姑姑。
一霎间,我对她的情绪,又变得复杂起来。
她骑累了,放慢速度,一勒马缰,甩腿从马背下来。随侍者竟然是胡嬷嬷,速度过去牵走了马儿,引着她于休息台坐下,呈上帕子给她净手擦汗。
二人有说有笑,激起了我的疑惑和试探之心。
待休息了一阵,姑姑再度跨上马之后,我命人传来了胡嬷嬷。
她满面堆笑的过来对我施礼问安。我洋洋洒洒的坐在马场边儿的圈椅上垂着眼皮,鼓弄着一支羽毛箭。
见我不说话,她接着道:“小尚书可是想学骑马,嬷嬷教您,学会了,就跟姑姑一样煞有英姿。”
我冷语:“把小字去掉。”
她嘿嘿讪笑着:“您这,都是老奴说秃噜嘴,有错有错。”
我嘴角一牵:“凡是称呼本官为小尚书的,都是没把我当正经大人。胡嬷嬷身在马苑,也有了这习气,倒不知这股子风儿是从哪传到你这的。”
“不不,您多虑了。”
我抬起眼皮,看着她那张使人发怵的脸,白宪昭简直是冤魂不散。
“本官问你,你的徒儿毛栗呢?”
她一拍大腿:“嗐,您怎么惦记起她来了,那丫头不听使唤,撵出太仆寺了。”
我横眉竖眼:“现在人在何处?”
她眼珠转转却说道:“老奴并不知情。”
我哂笑:“不说是吧,掌她的嘴!”
一旁的宫女听命,大步上前一耳光抽的她满眼冒金星。
我玩味的看着她,此时这张脸除了形状是白宪昭,神韵之卑微才是本来的胡嬷嬷。
“说吗?”
她带着红通通的巴掌印,难堪的说道:“禀尚书,好好的驯马女她干不好,该是被调去某处干杂役了。”
我怒斥:“再打!”
然后她的右脸也被印上了五指山,对称了。
马场其余的人皆纷纷看来,羞的胡嬷嬷臊眉耷眼。
姑姑骑着马“驾”的一声过来了,在马背上睥睨我道:“小尚书这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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