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偏僻的河边,一个奇怪的巫人,正在吹着一只惨白的骨笛。
这巫人的身形很高,足有两米,体形消瘦,瘦得像皮包骨头,一双眼睛很深幽,像骷髅头空洞的眼眶,衣装破破烂烂的,披头散发,气息很是阴幽,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批着人皮的阴鬼。
巫人的身上,还缠绕着三条蛇,一条眼镜蛇,一条碗口粗的蟒蛇,还有一条手臂粗的黑蛇,这黑蛇正是被张闲所杀的那个巫人身上的黑蛇。
巫人的身后,还背着一个背筐,背筐用白布包裹严实,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隐约看见一对牛角支出来,像是一只牛的头骨。
巫人在河边吹着骨笛,古老呜嘟的音调徘徊,犹如一曲招魂的巫谣,沟通鬼神,通达阴幽,充满了古朴的神秘。
“哗啦……”
河里荡起一阵水花,似乎听到了骨笛的召唤,一个影子在水里游动过来,浮出水面,竟然是一具尸体,正是被张闲所杀的那个巫人。
这巫人死后,身上的黑蛇就逃回报信了,尸体被召唤了回来。
“哎……”
招魂的巫人叹了叹气,捞起尸体上岸,自言自语的说道:“师弟啊,何必为了争个面子,断送了性命。”
前几天,听闻白家镇,来了一个太虚山的道人,道号玄天子,害死了陈仙娘,不少巫人都在打听这事儿,然后找上他们,让他们站出来为巫人主持公道,说白了就是一个面子。
本来巫人之间也没什么来往,陈仙娘这样的小巫,根本不值一提,他也无意出手,但大家这么一教唆,作为这一带的大巫,难免有些好面子,这师弟就出手了。
这师弟是学药的,法力不算强,仗着驱蛇的手段,在巫人之中也有些名气,为了撑这个面子,于是就这样找上了张闲。
现在师弟死了,他也不得不出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无所谓谁对谁错,仅仅就是这样简单的恩怨,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巫人放下身上的黑蛇,这黑蛇是师弟的本命蛇,他们这一脉的传承都有两条蛇,一条是师父传下的眼镜巫蛇,一条是自己养的本命蛇。
拿出小刀,割破了尸体的手指,挤出尸血,用手蘸起尸血,在蛇头上画了一个符文,把蛇放在尸体的胸膛,随即就席地而坐,低声念起了咒语。
这咒语异常的阴幽,音节古朴,召唤着死后的亡魂,以及体内残余的精气,全部凝聚于黑蛇的魂魄之中。
尸体缓缓的变得干瘪,犹如已经死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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