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后悔!”她连思考都无便直接喊了出来。
她那固执而倔强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眶,像极了和自己作对时叉腰堵嘴的小墨墨。
他心里已由愤怒逐渐演变为冷漠,他又不是非她不可,既然她以为自己是在玩弄她,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冷少恒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额头因愤怒而青筋暴起,拿起自己的外套大步流星离开了她的房间。
外面传来关门的巨响,沈卿卿应声闭上了眼睛,她缓缓跌坐在地板上,脚底板的冰凉已顺着她的双腿蔓延到全身,她现在只觉无尽的寒冷。
她难过的双手掩面,平日里收敛起的情绪居然一下失控,只因为她回忆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晚。
那男人在她耳边绵长的喘息竟和冷少恒方才的耳鬓厮磨如此相似,这让她一瞬间回到了五年前的噩梦中。
这个噩梦缠绕了她整整五年,她将它沉沉压制在心底的角落里,可仍会时不时的想起来。想起男人的低喘,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还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婴儿的啼鸣。
这些像一个巨大的火球在她体内不断吸收燃料,终于等到了今天一炬点燃,情绪爆发出来。
她无声的将眼泪埋进手掌心里,她忘不了自己清白身体被人玷污的那种痛,忘不了她大着肚子遭受同学和邻居非议的屈辱,更忘不了自己九死一生把孩子生下,还没有抱一抱他就要母子分离的悲痛。
而冷少恒就像一个导火索,他千不该万不该让她想起了这些,所以无论他到底对她怀有什么心思,她都不愿再靠近他一步。
或许他对自己的确有两分真心,可冰冻了五年的心,靠这两分真心怎能解冻!
更何况他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还有了夏洛溪……
沈卿卿痛快的哭了一场后,又恢复了平静,她再次把那些往事尘封,做一个寻常人。
第二天清晨,刺眼的阳光将她唤醒时,她发现自己居然就在地板上了睡了一整夜,她的心虚已经恢复平静,哭笑不得的从地板上爬起来,换衣服准备去上班。
昨夜流了太多的泪,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索性带着个墨镜来到办公室。
安然的假期已经休完,带着满满的活力坐在椅子上哼着小曲,见到沈卿卿进屋,刚想拉着她讲G国的风土人情,就看到沈卿卿的眼睛,不由惊道,“卿卿,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哭过了吗?”
“没,就是没休息好而已。”沈卿卿笑着敷衍道。
安然牵着她的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