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看到如此气愤的表情，林德若有所思：自家大哥杀兄、捧傻王子、敢反抗君主的传位决定，但在情感上居然是个忠臣。

多么矛盾啊，因为血缘、荣耀、传统等等观念，让一个傻子来治理国家却成了忠诚。相反，让一个智商正常的私生子成为君主，变成了野心家、破坏者的代名词。

当然，肯定也有观念进步的人，认为前者是愚忠于是加入后者；而前者里也不乏纯粹的利己主义，认为傻子当家对其他掌权者更好。

复杂的人心汇聚在同一阵营，除了利益巨大以外，也说明这个国家，思想正在混乱变革期，人心涣散。

林德搞清楚麦肯锡的属性后，没再说话，也是想看看麦肯锡如何取舍。

过了良久，麦肯锡注视着林德年轻锐气的脸庞，想起他小时候削瘦病弱就那么一小团的模样，长叹一声：“你何必……”

他到底没有责备和自己观念不同的弟弟：“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反而逼得对方加入敌人怎么办？”

“伯爵大人。”林德郑重的称呼道：“你在战场上可是雷厉风行啊……”

麦肯锡虽然战争上勇猛，但政治上倒一直是防御消极派，从多次的事件中林德已经看出来了，除了被逼到没有办法后撕破脸反击，基本没有主动攻击或设局，不是忍就是绝情，多么传统主角属性，和他这种浑水摸鱼的主动搞事反派一点都不一样。

简直是格里芬的良心。

林德振振有词的洗脑道：

“如果他本身就要选择敌人呢，那不管我们做什么他也迟早是敌人；如果他因此大逆不道，选择了不道德的一方，当然就证明了他的问题；如果仅仅因为一个港口生意，显然不是真正的忠诚；如果因为同僚不合就跳反，那么他的忠诚十分廉价；如果他保持冷静，选择中立，无疑他的忠诚不够浓烈；如果因为选择而痛苦挣扎，正是尚存的忠诚使他露出马脚；如果他成为间谍后左右逢源，说明他惯于恬不知耻的撒谎；如果他因此死去，也是忠诚让他不至于泄露秘密。”

他没说出口的是：干脆敌对也行，趁目前还没彻底乱起来，搞清楚南方重要城市的阵营也挺好，趋于整个南方的大势，很有可能先行敲掉这个地理内部问题，也算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要是玩家在，肯定会说林德刚才那番话左右矛盾，横竖都是不忠诚，欲加之罪，简直是魔鬼。

但却说服了麦肯锡，他本身观念传统，又碍于情势为了求生做出各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充斥着浓浓的赎罪补偿心理，非常想要表现自己的忠心和道德，不然实在没必要一直在帝都痛苦不堪做不符合心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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