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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肯定没人进入这个院落,那就是说,要么是收拾东西那丫环动的,要么就是这座小楼里有暗门。
“唔,得小心点,别被人半夜摸了岗。皇帝不至于拉下面子来杀人抢劫,那些东厂西厂锦衣卫的特务机构就很难说了。”张述心说。
他吹熄油灯,等了会儿,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四下观察。现在是月初,没有月亮,这个时代也没有人造光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布置了几个简易的机关后,他把夜视镜放在身边,耳朵套上助听器,开始反侦察。
他的助听器可以发现五十米以内任何靠近的人。
耳朵里塞着助听器耳机,周围的动静清清楚楚,包括那些躲在墙壁夹层里暗中监视的人都明明白白。
监视与反监视,那些躲在暗道里的人根本看不到他在床上做什么,而他们的一举一动张述全都明白。包括他们换班,也包括监视他的人偷偷撒尿的声音。
他们自以为张述听不见,还不时的聊天解闷。很快张述就知道了墙壁里躲着的是声名赫赫的锦衣卫。
接着他就听准了那些暗地里监视者的方位,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也仅仅是对他保持监视,另外还有一点保护的意图在里面。
暂时没有危险,他做了判断。把助听器放回包里,开始睡觉。
张述睡得踏实,大明的朝廷大员就没那么好命了。
宪宗皇帝下午免掉了李孜省的礼部尚书,为了这一职位,各派乱哄哄搞串联,走门子托关系,几个内阁成员家里门庭若市。
内阁虽然听起来是五品小官,却有着提交候选人的权力,皇帝只能在内阁提起的候选人中选一个。
一些秘密部门也在召开紧急会议。
总管太监梁芳在吩咐锦衣卫,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夷人就是见识短浅,拿一张画像就想收买咱家。咱家要那画像干什么?咱家要的是杀人的火铳!火铳!到咱大明地界还不乖乖献上火铳,也不想想,他人在此处,要收拾他还不容易。
把那张述给看好了,人不能丢,东西不能少!这几天打他主意的人肯定少不了。只要他在使馆住着,那东西还不就是咱的?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
一小太监拍马屁说道:“那张述真是自寻死路,竟敢在众位大人面前让公公难堪!也不想想,公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算个什么东西。”
锦衣卫指挥使也不甘落后,马上接着奉承道:“公公真是好气量,要我说啊,直接把他弄大牢里,往刑具里一塞,还怕他敢不招?有什么都得乖乖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