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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郎若是赢了,我立刻退兵。并且许诺永不踏入江渚岭,绝不会伤了你族中一草一木。””若是我儿子输了呢?”白守敬看来是对自己儿子有极大的信心,听韩奕下了这般赌注,立刻脱口问道。
“你族中男子,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带上弓矢,骑上战马,跟我走!”韩奕道。
白守敬盯着韩奕瞅了好半天,这一张似笑非笑却恰似志在必夺的脸。让他忽然明悟了。正如吴大用所言,杀小鸡何须兴师动众。对付江渚岭上的吐浑人根本就不必大动干戈,更不必花上一个时辰与白守敬对坐谈判。
弗奕此来,就是为了征兵。想将擅长登山越岭与骑马射箭的吐浑人编入自己军中,一来壮大自身力量,尤其是补充镇北军的兵源,二来也可消除身后的隐患。汉将李瑰在襄垣惨败之前。确曾遣人招降这支居住在泽、潞交界处山中的吐浑人小只是密谍被韩奕偶然抓住了而已。这让韩奕意识到身后的这支独立于朝廷的力量不可小视。
他之所以兴师动众,则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检验自己展乡军的成果。以便为将来可能的战事做准备,更是向江渚岭上的吐浑人表明,自己要想灭亡他们,实在是易如反掌。当然,如他更不想让自己麾下的军士不必要地战死在这里,如果能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高怀德与白如虎二人就在十几步远,二人都听到了各自当家人的谈话。各自赤手空拳地对峙着。
“我若不与相公赌呢?”白守敬反问道。他有一把浓密的长髯。和一双顾盼自雄的大眼,气势雄浑,怎么看都看不出他已经五十出头了。
韩奕没有答话,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
白守敬刚刚升起的豪气,立刻被韩奕用无言的回答给压了下去。他良久叹道:“相公是我见过的第二厉害的年轻人。”
“敢问那排第一的是谁?”
“相公永远也不会见到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早就死了,他叫李存肋!”
“谢天谢地,我只能排第二小要不然天天要被人上门挑战,还不烦死?”韩奕莞尔一笑。“白族长不要给我戴高帽,这个赌你还赌不赌?你们吐浑人若是加入我军,只要听我号令。敢拼命用事,朝廷的赏赐自然不会少了你们。那沙陀人李存勋既然能做上皇帝。你们这一支吐浑人说不定将来会有人做上将军呢小这比你们守着这一方穷山勉强填饱肚子要好得多。倘若你们吐浑人都贪生怕死。倒让我失望了!”
“相公不必用言语激我,今日你将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能有其它选择吗?相公耍是真想招我族中勇士入伍,定要让老夫看看何人能驾驻了我们,我们可不愿跟着手下败将去上战场!”韩奕一副施舍模样实则威逼利诱的本质,令白守敬哑然失笑。
“白族长够爽快!”韩奕大喜,冲着高怀德呼道,“高兄,使出你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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