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范老,时间已经到了半下午。
祝童和向老谢绝了范西邻夫妇的邀请,执意到海洋医院内的小餐厅用餐。
叶儿关上包间的门,向老脸上的微笑就消失了。
“你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能确保外人接触不到他的话,我有八分把握治好他。”
向华易表情缓和了很多,拍拍祝童的肩膀:“后生可畏啊,这样的病人,我连三成把握也没有。”
“道不同尔,非术之过。”小骗子为向老宽心,又被人家抓住了尾巴。
向老老着脸追问祝童用的是什么“道”?这如何能解释明白?
“我现在最想知道是,谁要害范老?他的死活对王先生有什么影响?”
祝童用很敏感的问题转移了向老的注意,他捋着胡须审视小骗子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把首长调去北京的就是范老;之前,首长几次请你接手的病人,就是范老。对于上海来说,范老只要能说话,就会有人倾听。从为人来说,范老一生严于律己,可算两袖清风。只是,他的儿子太不争气了。范老的病,有一半是被他气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祝童大致明白了。
王向帧之所以一直没动范西邻和della,是怕老上级受不得这个刺激。对于范老来说,他的生命之前一直靠现代化医疗设备维系着,是范西邻夫妇的一块挡箭牌。
“可是,他们现在为什么要……?”明知不该问,祝童还是问了出来。很明显,如今范西邻夫妇已经用不着这块挡箭牌了,要想办法送老人到另一个世界去。
“范老只要活着,就能让很多人心存顾及,首长也能间接受益。去年年底,也就是一个月前,范西邻有一笔款子在转账途中被冻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年轻人,你必须保证范老的生命安全。”
原来是狗急跳墙啊,怪不得della着急要见王向帧。想必,那次见面碰了个软钉子,范西邻才不得不与某些人达成共识,抽掉王向帧所有的依仗。
门又开了,叶儿招呼着工作人员把饭菜端上来。
两人再没说话,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叶儿想要说几句轻松的话缓解压抑的气氛,却没什么效果。
祝童对身边的一切忽然失去了兴致,如果未来不可揣测,如果这段感情终究将变为两败俱伤;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夜,祝童就守在重症监护室内范老的病床前。
金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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