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患,比起上青天更难。
“我本是想到了方法,不过仍是来不及。”
烙衡虑用手指着地图上面的某一点,历年来所有的治水方法,都是是堵,也都是加固着两边的河堤,可是再堵,再加,最后仍是会被冲垮。
这也就是寻河的屡治屡改,屡改屡治的最大的原因。
“那你有什么办法?”
沈清辞也是顺着烙衡屡手指所放的位置看去,她不是太懂治水,可是刚才烙衡虑说过的,他已是找到了办法,办法是否就在此?
“这里,”烙衡虑再是指了一下,“将河道挖大,再是从山中挖出另一条分道出来,有了分道之后,这里的洪水便会缓上很多,而这一条分道直修到下游,那里地势相对而言要低的很多,而且四周也都是无什么人烟,这些洪便会顺势而下,最后流到其它的地方。”
沈清辞想了想,加宽河道,再是炸山挖出一条支流。
也是难怪的烙衡虑会说,时间来不及。
是的,就是来不及,他所说的这些,至少也要修上三年之久,也有可能是五六年,运气好的话,能在一次洪水来临之前修好。
若运气不好,可能耽搁出来的还会是更多的几年。
至于现在,确实是来不及了,因为现在的寻河水已经涨了,也要堵不住了。
她靠在那里昏昏欲睡了起来,直到自己身体一轻,她睁开双眼,对上的是烙衡虑一双清淡的黑眸。
沈清辞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处,也是汲取着他身上的体温。
哪怕再是冷的天,她知道,一直暖着她的就是他。
“我再是看看,你自己呆在这里莫要再乱走。”
沈清辞点了点头,她这一次过来,确实就已经是算是他的负担了,他是过来治水的,而不是游山玩水的,她跟去,非但什么也忙也是帮不上,还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她不想当什么麻烦,所以她就呆在这里,也只是想要离他更近一些罢了。
烙衡虑摸了摸她的额头,自己再是走了出去。
而沈清辞却是坐了起来,此刻的她,却是无了任何的睡意。
她在塌上坐了一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边听到的都是外面的那些雨水的滴达之声,不知道是比刚才大了,还是比刚才的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