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着她远去,叹了口气,便恢复了如常面色,月娘跟在身边想了想,开口道:“夫人,那贱人的话,你……”
董娟娘莞尔一笑,拍了拍月娘的手道:“月娘,这样的人,这样的话,我哪里会往心里去,你多心了。”
月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扶着她慢慢往楼上隔间走去,迎头一个人下楼来,走得急了将她肩膀一撞,若不是扶住栏杆,二人就要跌倒。
“做什么?没长眼啊?”月娘心内一燥,抬眼怒喝,见面前一个石榴红对襟衫白绫裙子,梳着双髻,耳边戴着一对金叶坠子,面白如玉,细眉细眼的女子正斜眼看着她们。
月娘心里一愣,暗道倒在那里见过一般,一时想不起来,但看她的装饰打扮绝非一般人家,董娟娘被月娘的话唬了一跳,暗想可是动了心火了,日常那里说过半句硬话,忙拉了她侧身往楼上走,走过那女子身旁,听她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说道:“可真是没长眼,原本以为是个心慈的菩萨,却原来是个助恶的妖怪。”
说的董娟娘与月娘一愣,瞪眼看那女子,那女子却蹬噔下楼了,正疑惑间,楼上又走下几个穿金戴银的丫头,嘴中说道:“阿沅好快的脚,才一错眼就不见了,怪道老夫人舍不得她嫁人去。”挤着笑着过去了,只留董娟娘与月娘对视一眼,暗自吸了口凉气。
“她,可知道什么了?”月娘按耐不住心突突的跳,低声问道。
董娟娘思转片刻,拍了拍她低声道:“咱们的屋子好几间隔着,你我还听不清里面说什么,她如何知道?不过是看到咱们与她在一起,心里恼了,说几句气话罢了。”不敢再耽搁皱着眉忙忙进包间去了。
过了清明之后,天气就一天一个变化,尤其是身在南边的林赛玉,那日在淮阴下船时穿的还是夹袄,过了三天,刚到江宁界内,看着四周的人都换上了罗衫,忙跟着英儿翻了包袱,找出一件旧蓝布底子印花衫穿了,一面又问英儿还剩多少钱,英儿嘟着嘴道:“都怪大姐儿你走到哪里都乱拔人家庄稼,赔了些许冤枉银子,”说着指着脚上的鞋子身上的衣服道,“这鞋子都磨破了,我这衣裳被荆棘扯了口子,出去岂不被人笑?大姐儿你这衣裳也洗得都白了,咱们去做件新的吧。”
林赛玉将宝贝似地标本放好,听了只是笑,说道:“咱们又不是去走亲戚,尽往那乡间野地去,穿那么好招摇什么?反而被人说笑。”说着话,听见有小厮喊门问道:“大娘子,车备好了,可要走了?”忙应了声,拉着英儿快步出去,一面回身打量自己住的这间院子,见它黛瓦粉墙、封火山墙、错落穿插,正是典型的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隔窗的江南民居,心里有些忐忑,问那小厮:“小哥,这间房子租金不少吧?”
那小厮回身笑了,说道:“大娘子只住了三四天,价钱自然高了些,若是包了一年两载的,价钱就好说了。”
说的林赛玉吐吐舌头,暗自掂量了钱包,有些后悔托苏锦南寻房子,他那样富贵的人,哪里知道有便宜的地方住?幸亏带的钱足够多,只不过花在这里可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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