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哼的一声,又将头扭向了一边。
范瀚毅无奈的暗叹一口气,虽说贝秋生气的模样着实讨喜,可若是时间一长,还真的有些吃不消,他伸手揉了揉贝秋的小脑袋,眼中尽是宠溺之色,“秋儿若是想要罚为夫,为夫也认了,不要不理为夫可好?”
贝秋灵动的双眸提溜转了转,道:“那明儿个傍晚,去讲皮影戏,夫君负责烧水看茶。”
“看茶?”范瀚毅不解。
“一碗茶,一文钱。”贝秋笑道。
“一文?!”范瀚毅颇为吃惊,道,“这么高的价格,何人会喝?”
贝秋捂唇轻笑道:“夫君莫要吃惊,自古皮影戏也不是平白就能听的,当初爹娘难道不是在茶馆酒楼中唱?唱完后总会有人结账,那些茶馆酒楼的人吃的喝的,可都算在这皮影戏上了,咱们没有茶馆酒楼,便围起一圈。”
范瀚毅眉头依旧皱着,“这是否……”
“夫君可是想说,贝秋赚乡里乡亲的钱不好?”贝秋将范瀚毅的疑问提了出来。
范瀚毅沉默没有说话。
“从商言商,夫君无需有这样的心思,皮影戏本就不是穷苦人听的东西,这几个村子里,富裕人家并不少。”贝秋将一大袋茶拿到自己面前,闻了一下,道:“当初咱们卖猪皮,乡里乡亲可曾考虑过夫君猎杀野猪的不易?还不是同爹娘说情,多沾些便宜。”
“如今灾祸年年,外面又是多国混战,贝秋知晓夫君之意,一生平安便是最大的幸事。”贝秋将手放在范瀚毅的手背上,轻轻捏了捏,道:“但贝秋有办法让咱们过上好日子,让爹娘能够安享晚年。”
“可……”
“夫君不觉得,那些流言蜚语难听吗?”贝秋打断范瀚毅的话。
范瀚毅听到这句话,瞬间就闭上了嘴巴,眉头紧锁。
这些天,其实这些流言蜚语一直都没有停,只不过范家的所有人都学会了耳不听,眼不见,贝秋听见虽然不爽,但是范瀚毅想要能忍则忍,她也没办法去管。
逃兵。
懦夫。
亡国奴。
又有哪一个称呼好听呢?
一个铁骨铮铮的将军,被一群山野莽夫这样污蔑,他真的能咽下这口气吗?
贝秋料定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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