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坚定而明朗,听在耳里确实说不出的光明磊落,俯仰无愧。君日月目送着沐秋以一种大义凛然的姿势阔步离开房间,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是何等的荒谬,自己一直被陷害,一直被背叛,可是到头来却被对方寥寥几句话便颠倒了黑白,害人者成了苦主,而受害者则成了祸首,呵呵呵……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呀!最可笑的是,自己竟也觉得这是有几分道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笑声随口溢出,声音干涩平白。她就这么一直笑着,不知道是停不下来,亦或是不想停下来。
看着君日月这个样子,徐芷菡是很高兴的,她终于证明了这个一直以来压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道貌岸然的大班长不过就是个草包,现在她不仅身世、智慧和容貌及不上自己的半根脚趾头,就连她那一直不可一世的尊严也即将被所有人踩在脚底永世不得翻身了。欣赏够了君日月的惨状,徐芷菡终于扭扭腰站直身子,故作疲惫地说道:“唉!我累了,今天就先到这吧!以后有空我会来看你的!”说完领着老鸨扭着腰也走了。
癫狂的笑声一直回荡,君日月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然她更不知道徐芷菡和老鸨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沉溺在思想的世界里,那样就不用面对现实的丑恶与无奈。可是一种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的,那也是一种笑声,不过那是一个男人的笑声,听起来很是诡异,虽然沙哑粗糙,却又绵扯不断,似是底气不足,以其说是笑其实倒更像是在大声呻吟,听得人直想吐。
君日月终于找回了勇气与力量开始不顾一切地挣扎、反抗。我踢!我抓!我撕!我咬——啪!猪头被惹恼了,照着君日月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只打得她晕头转向,我踢!我抓!我撕!我咬!混乱中,不知打到了猪头哪里,只听他痛呼一声,手劲似是松了些,于是抓住机会拔腿就跑。可惜没跑两步左手就被他一把拽住了,君日月一心只想赶快逃离这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拖着手往外跑。那猪头想是疼劲儿过了,心中有气,手上力就更大了。只听得“咔”一声,两人这么一拉一拽竟是将君日月的左手硬生生给扯脱臼了。君日月向来就是个好身体,莫妈妈虽然对她有些冷淡,但是对她的健康还是挺上心,是故君日月从小到大除去几次小发烧小感冒还没怎么被病着伤着。如今这手腕硬是被人这么给生生扯脱臼了,叫她如何能够忍受。大叫一声,身体本能地蜷缩至左手边以抵挡疼痛,可是还没等她晃过劲来,整个人就被甩上了床,浑身骨头像是散了,再也没有力气做任何挣扎了。
“闹呀!你继续闹呀!越辣才越有味道。”令人作呕的噪音再次袭击耳膜“哟!怎么不闹了?就蔫了?哈哈!前两天那小妞可比你辣了不知多少倍呢,那滋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