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行事高调的人不约琢磨以后是不是要收敛一些。
贵如刘昆仑。
别人不还是想打就打,想抓就抓。
或许后续还能找关系周旋,有商量的余地。
可这张脸,算是丢了个一干二净。
蒋沂南看着披头散发,还兀自抬出名号想吓住几个军人的刘慧云。
眼神,悄然收缩。
不是担心这个蠢女人下场如何,是意识到韩东背后的傅立康到底肯为韩东做到什么程度。
今天,傅立康很显然没有给刘昆仑留丝毫的面子。
如此一来,倒是要重新审视韩东这个人。
杜明礼沸腾的热血还未止住,脑海里闪烁着全是司机掏枪,跟傅立康不疾不徐处理事端所表现出的那种,无以伦比的强势霸道。
曾经身为军人,他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做到韩东这种程度,让傅立康如此重视。
徐清明也在看着刘慧云,眼中无端闪烁着复杂。
他在犹豫刚才帮不帮韩东解围之际,便已经彻底失去了韩东这个朋友。
很别扭,很别扭。
是他执意邀请韩东过来的,遭遇这些,他连半句公道话都没说。
毕竟他如果早些出面拦阻事端发生,可能根本就惊动不了傅立康,他跟韩东也还算是朋友。
……
韩东在傅立康车里,手上自己用纱布简单处理了一下。点了支烟,茫然它顾。
一场宴会带给他的挫败感,难以言说。
拼过命去努力过的一个人,到头来发现,不管做过多少,都未必有人运气好。可以投胎到一个好的家庭。
如刘慧云,如古立凡。
这些真正的渣滓,蛀虫。身边却围绕着无数人,捧着,供着,讨好跪舔。
电话声响,韩东无力丢开烟头,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接起。
“小梦,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什么时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