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行礼。风细示意他们不必在意，自己抱着轩轩上前看，刚好草鱼甩尾，一串水珠落在两人脸上头上，一股腥味。

小芝忙拿帕子给两人擦，轩轩更加高兴。从母亲怀里挣脱，围着鱼糟看了一圈。

厨娘趁机请教风细怎么吃，风细笑道：“鱼头拿辣椒蒸了，鱼尾沙锅，身子切块裹面炸了再红烧，定让全府人都吃到这条大鱼王！”

轩轩拍手笑道：“鱼王鱼王！娘，还要给爹爹留一点呢！”

风细心一酸，今个冬至，全大周的人都在进补，只怕暮云平他们，能吃个热乎的都难吧！

“不用留，待爹爹回家，再去捉一条更大的鱼，烧给他一人吃！”

很快臭小子就看腻了鱼，又吵道：“看杀猪！”风细无语：“不是说看鱼吗！”

“看完鱼再看杀猪，爹爹都扛着我看杀猪了！”

“哎哟，去年的事你还记得啊？”

小芝插嘴：“是秋初军中杀猪，大将军带小公子看了。”

轩轩开始了小孩子循环模式，机器人一样一变变地说：“我要看杀猪，我要看杀猪……”一路吵到内院，风细被吵的没脾气了。

叫来赵六：“军营今天会杀猪吧？”

赵六莫名其妙道：“会啊！冬至杀猪宰羊是惯例啊！”

“你和冰雨带小公子去军营看杀猪，午饭前回来。”

轩轩激动的跳起来，还不忘妹妹：“妹妹一起去！杀猪可好玩了。”

甜果儿像是听懂了一样，兴奋地扭着小手。风细可不想女儿半夜做恶梦吓醒，抱起她道：“妹妹不看杀猪，会吓哭的。”

奶娘给他戴上皮帽子，围脖、手套、小皮靴一套穿整齐了，才让赵六牵走。

冰雨超无奈地跟在后面，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带孩子出门的工作总是叫上她！不该叫上心思的小芝，或行事周全的小桂吗？

午饭上桌前，几人很准时地回来了。轩轩小脸红通通，眼中的兴奋还没散去，一路小跑过来就跟风细讲杀猪的过程多有趣。

却见赵六一头密发跟鸡窝似的，风细失笑：“这是怎么回事？”

赵六看看轩轩不答，冰雨道：“小公子非要坐在赵护卫肩膀看，猪嚎的时候，小公子叫的比猪都大声，一激动就抓头发。赵护卫的头发就抓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