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低声说道:“没什么就是天气太热了。”
小兕子懵懂的点了点头。
等到她们两人离开,李正长叹一口气。
李治看李丽质和小兕子离开书房,小步走来说道:“听说老师今天和父皇拌嘴了?”
李正点头,“嗯,没错。”
李治好奇地看着李正,“我也是听那些宫女和太监议论的时候说的,据说父皇很生气直接让你离开了。”
李正捧着茶杯点头。
看着李正的神情,李治又说道:“和父皇这般拌嘴顶撞,宫里的那些太监都说,老师能活到现在真是邪门了,而且老师顶撞父皇,父皇还要主动来找你。”
李正长叹一口气,“是啊,我顶撞完,你父皇还要来找我,是不是很显得你父皇礼贤下士?”
李治点头,“老师,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李正对李治说道:“你父皇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带有目的的,你以为他来找我真的是来礼贤下士?其实他来找我,是让我为他做事的。”
李治低声说道:“但是那些不明所以的人会认为父皇请你去朝中,这才这般对你。”
“所以说你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李治又好奇问道:“所以我父皇找你又说了什么。”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惆怅地说道:“我想和你父皇讲道理,你父皇却和我谈理想。”
李治疑惑地看着李正。
李正接着说道:“和人讲道理是一件非常费力的事情,尤其是和你父皇这样的人讲道理,更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茶杯,李正又对李治说道:“有时候道理讲多了也很容易翻脸,与其这样不如直接不讲道理。”
李治说道:“不讲道理岂不是更说不通?”
“晋王殿下,其实很多时候我们讲道理不如讲利益有用,你看以前那些突厥,吐蕃,薛延陀三方前来朝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李治坐在小板凳上吃着番茄问道:“我记得当初漠北薛延陀的阿史那也找你买粮食来着。”
李正把身体的重量完全放在椅子上,“薛延陀和突厥真正到了拼老命的时候,难道真的要以理服人吗?都急得红眼了,以理服人这种方式很多时候就是不管用的。”
“那什么最管用?”
“当然是利益了,你难道指着和他们讲道理让他们停战吗?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大多数人都是不讲理的,讲理的基础是在利益与实力,你真以为一群人在朝堂之上谈论大道理?就可以万世开泰,歌舞升平?那都是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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