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子府的冷香阁中,安敏坐在塌边。
今日她穿着深紫色的锦裙,裙子是宫中御用的上好锦缎织成,上面是湘绣用金线绣的梅花图案,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有些显怀,但她的身形纤瘦看起来并不臃肿。
三千青丝挽成了如今宫中最为时兴的凌云鬓,左边别着的是皇后赏赐的鸾鸟步摇,右边是用红宝石围成一圈做成的簪花,看起来雍容华贵,更衬的那一张巴掌大小的脸艳若桃李。
这般通身的体面和气派,不说一般汴梁城的贵女,就连宫中的那些贵人们都鲜少能比拟的上,又有谁能看的出来,这不过是个亡国的公主呢。
坐在她对面的是位宫装妇人,模样与安敏有五分相似,虽然不复年轻,但是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
比起安敏装扮的这般雍容华贵,尽显天家气派,她衣着简单,穿的是件颜色暗淡的靛青色宫装,上面用暗色的丝线绣着云纹,鬓边戴着两三支朱钗,却也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到底她不过是降臣之妇,在大倾行事自然不敢太过于高调。
安敏见着自己的母后这般心中不由得觉得心酸,以前在昭国的时候母后身为堂堂昭国王后,穿戴之物都是极好的,单单就是一件裙子,秀女们都要用一个月的时间织成一件出来,哪里像如今这样。
便道:“父王不中用,让母后受苦了。”
昭王被封为东昏侯后,在别馆中只知寻欢作乐,根本就不管母后与弟弟的死活,虽然这般让大倾皇帝十分放心,但到底让母后与弟弟度日艰难了些。
一旁的浓华夫人道:“见着你在太子府中好好的我便不觉得苦,你父王如今是不中用,我所有的指望都在你身上了。只要你生下这大倾太子的长子,我也算能扬眉吐气了!”
大倾的皇帝如今身子越发的不济,太子继位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她的女儿是太子嫡子的生母,她在大倾汴梁,何须再看别人的脸色度日。
“不过你现在身份特殊,说话行事需得处处谨慎,以后叫我母亲便可,万不能再叫母后让别人听了去。”浓华夫人谨慎的说道。
见她这般说,安敏应道:“方才见了母亲一时高兴,便忘记了。”
虽然她如今在东宫备受宠爱,但连生母都不能时常见得,她心中也觉得委屈。
浓华夫人见她这般,不悦道:“只要忍得一时,以后荣华富贵,都不在你我的手中,要沉的住气。早先就和你说过,你如今在太子府还得倚仗皇后的脸色,不宜与我们走的太近以免惹人非议,以后若是无事,便不要再让人进宫请旨了。”
比起骨肉相聚,她更在意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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