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下,连忙扶住谭青南道:“先生不必如此行此大礼。”
谭青南起身,待看见苏玉徽挂在腰间象征着她身份的银弓的时候心中一丝疑虑全然消逝——传言中的玉衡堂主,一身青衣,银弓金箭,风华无双。
原本苏玉徽在汴梁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是以许多事都是暗中交由肖十七打理她自己甚少露面,但如今局势如此需要动用大批月宫在汴梁的暗桩,有些人肖十七也不好调动,是以苏玉徽便亲自出面。
谭青南一开始眼中的疑虑和释然,神情之变化苏玉徽都看在眼中,只是脸上笑意不减道:“本座初到汴梁理应拜会先生,只是此次行踪隐秘,还请先生见谅。”
见她虽然年轻,但言语谦逊丝毫无盛气凌人之状,谭青南连声道:“不敢不敢,堂主这般说岂不是要折煞老朽。”
她这一番话也表明了此次是秘密前来汴梁的,谭青南是月宫的老人了,也不多问,心中已经有了计量。
寒暄后,苏玉徽直接切入正题——天龙山庄!
谭青南道:“这天龙山庄的老庄主曾龙兴老朽与他打过些交道,为人敦厚,性情仗义,在江湖上名声倒是不错。只是这些年来他身体越发不济,庄子里做主的是少庄主曾邑,往来的就少了些。”
苏玉徽闻言挑了挑眉道:“曾邑?”
谭青南点点头道:“据说这位少庄主是曾龙兴老来得子,自小身体不好,一直跟在高人身边拜师学艺,近年来才回汴梁。但是手段十分了得,不仅在江湖上结交了不少好友,就连在官场上也十分吃得开。”
“官场上?”苏玉徽皱眉道。
谭青南声音压低了几分道:“这曾邑在城中开了好几家钱庄,朝中的一些官员一些见不得光的银子在他那里走一遭就成了明面上的东西,可见手段不一般啊。”
看他神情,似是觉得这曾邑是个棘手的人物,便道:“堂主好端端的怎么查起他来了?”
没想到赵煜透露的线索竟然这般棘手,毕竟这是汴梁比不得在南夷,官场上的人若是动了不打草惊蛇也难。
这般想着,见谭青南问,苏玉徽回神道:“若他单单在暗地里做些买卖就算了,可是我怎么听说他在暗地里命人用人骨熬油?”
人油是邪术中常用做为媒介的东西,但凡用此法之人十分伤天害理,见她这般说,谭青南道她秘密前来汴梁是为了此事,心中一惊的同时正色道:“竟有这等事,老朽却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他叹口气道:“想不到曾龙兴为人颇为仗义,家中却出了这么一个逆子,真的是家门不幸。先前老朽就觉得这曾邑行事有些邪性,名门之后怎么会喜欢操纵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