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刘赫又能有什么身世?一个比之先生家世愈加虚无缥缈的羽王之说?若朕都是知晓,他自小长于事发之地又怎能不知?无非是佯装了伺机而攻而已!此类殚精竭虑之人,其心首先可诛!”
“而先生口口生生、句句字字心向于那刘赫。若朕此刻道疑惑先生乃是冒东方之名,先生可有辩?”
“陛下明鉴!”东方稍作沉吟后双手作揖状,“若我真抛出当年我等先祖定下的“必守必办”之信,陛下可还有劲?我本可初时便动用了那条!然并不曾!为的就是深谙陛下乃是胸中有丘壑万里的至圣之尊,无需拿那些死物来捆住陛下!不得不做与高兴而做之间,可也是千里迢迢之差诶!我并不愿陛下违心而动!”
“先生既然一心只为成全刘赫,动用那信岂不省事?又何必要朕上那贼船又是必得心甘情愿?”
“陛下说我一心只为刘赫,大不妥!”东方站起了身,就着已作揖状的双手略欠了下身,“陛下既已洞透了,那便知此事若成,至多也就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各取所需之为。若要相较,陛下这里得益的还多些。若陛下只为嫌恶刘赫而错失此机,那更是大大不妥!”
“若朕就是嫌恶他因此就是不应呢?”
“如此!贫道只有对不住陛下、也违了自己只讲“礼义”之心、动用那信了!”
“然纵使陛下之后对我千恨万怨,我仍是会守了诺言,全了陛下子嗣之愿!保得陛下大良千秋万世!因此陛下还是只盈不亏!因此陛下纵使只为自己计,此计也是必然得行,也是不得不行!”
东方“蛮横”至此,齐允很有些愤慨也有些无奈!常人做事要么为全情操便是不求自己圆满,要么只为圆满而少求、不求情操。可此东方为何凭地贪心,两项皆要完全?明明可强求之事,他非得要“先礼后兵”;既礼不成则“兵”了,却还要调转头来让“受俘”之人谨记、自己乃是恪守“不兵”之礼那人!
然就如东方所言,齐允确是参详到了东方之“计”十之八九!就事而论,此计也实为良策上选!然齐允就是憋不下心间一口气:朕耕人之田之事已做得太多!而今又为何要为刘赫去做那嫁衣裳?了不得不发兵、不战!对诸臣、百姓只道是不值为一弃人而损我朝好儿郎之性命!纵然有那叫嚣朕是胆小之辈的,又待如何?又能如何?
“若朕见了那信还是不应呢?”齐允转回了身,言语灼灼逼向东方,“或者说朕从来就不信你东方氏族乃为行天道之人呢?”
“陛下自可不信!只是这不信之因之下会结出何果,无人能知!”
“只是或者陛下无后、或者皇后重疾难愈、或者陛下后宅人人心如蛇蝎且奇巧般得能欢聚一堂、都是事出陛下不信之因?!”
突兀间,东方想起了那日大姐所言:齐允心思厚密,表里不一。对盛家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