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隐瞒。我虽言之前辈,但陈奀却是我陈浮生的叔父,多年前执掌落日峰,未尝一败。而他出现在此处,绝非黄泉之属,而是他根本就没有离世,只是迫于某种原因,被困于此罢了!”陈浮生目光炯炯,言到此处,不再继续说下去。似乎点破了这一层,一切都将迎刃而解。之前的种种谜团,都在此时骤然解开。顾醒心中疑惑也开始慢慢散去,他想起了陈浮生之前在竹筏上跟他讲的话,“往后自会明白。”
“很好!没想到尊者一番苦心孤诣,会被陈奀这孬人给坏了好事,不过既然已无法遮无掩,那尔等便可直接来本王主殿,本王在纣绝宫等着你们。”声音在此时戛然而止,一切又归于平静。
那名跪伏在地的中年儒生慢慢起身,眼神之中满是纠结神情。他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欲言又止。目光停留在陈浮生身上,慢慢涣散。最终,中年儒生没有将那张考卷递还,而是揣入怀中转身离去。
那些浑身颤抖的老学究们,也在中年儒生离开后消失不见。
顾醒漠然无语,陈浮生却是长叹一声,两人相视一笑,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浮生,你早就知晓,为何不曾言?”顾醒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个最不起眼的问题。
“阿醒有所不知,彼时险境我等深陷其中。虚虚实实皆是迷惘,若是彼时点破,那恐怕这一切都将是另一番景象。”陈浮生目光飘然而遁,不过片刻又收了回来。
两人循着中年儒生离去的方向继续前进,那些乡民依旧如蝼蚁般来来往往,一刻都不曾停歇。
当两人终于走出这方天地时,瞧见一名衣衫褴褛,浑身浴血的年轻人倒在路边,正有气无力地试图抬起头,朝着两人来路张望。顾醒和陈浮生连忙冲了上去,当看清此人时,不禁摇头苦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走了另一条岔道的李尘。
此时的他浑身浴血,似乎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相搏。但瞧见顾醒二人,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还不忘调侃,“你看看我,惨的哟。再看看你们,啧啧啧……”
顾醒此时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凉感。将李尘扶起,淡淡说道:“还死不了吧?”
李尘不禁笑了笑,只是这一笑又扯动了筋骨,疼得他嗷嗷直叫。陈浮生从怀中摸出一瓶丹药,道出一粒给他服下,嘱咐运功调息。李尘顿觉一股暖流从喉咙向着丹田留下,身体也渐渐有了力气,连忙盘膝坐下,开始运转起来。
陈浮生一把将顾醒拽起,附耳说道:“此人依旧不可信,只有等到到了纣绝宫,一切才能明朗。”
李尘似乎对两人的窃窃私语颇有微词,不觉阴阳怪气道:“怎么,此间三人,你我他。还要将我排除在外吗?”
顾醒尴尬一笑,“你不是受伤了吗?我俩正愁着怎么将你带到那纣绝宫,是吧,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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