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宋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你想做的都做了,不论是谁都已经或即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事情结束了。”
“所以,别哭!”
宋宁的声音有着让人平静的柔韧,孙巧徐徐抬头看她。
泪眼朦胧间,面前的女子容貌有些迷糊,脸上那颗碍眼的胎记也似乎消失了。
她忽然发现,没了这块胎记的宋宁,非常的好看,长眉英气利落,鼻梁高挺笔直,唇形柔韧,她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泉,甘冽纯粹。这纯粹并非是不谙世事的纯净,而是看透世事后的沉淀从容。
“你经历过什么?”孙巧恍惚问道,“你小小年纪,却有这样的目光和老道,你是不是过的也很苦?”
宋宁一怔。
听着她们说话的其他人也是一怔,打量着宋宁,面色疑惑。
是的,孙巧说的没有错,宋宁的表现和她这个年纪以及她的经历,不相称。
“被你猜到了,我和你说了那你可别哭了。”宋宁叹了口气,看着她。
孙巧点头。
宋宁在孙巧的耳边低声道:“我家很穷,没有钱供我读书,后来我自己挣钱,拼命读书考学。导师说太累了不想收我,我没脸没皮给他家当了两个月保姆,赵队因为跨专业不收我时,我把他每一个案件,涉及的资料背的滚瓜烂熟,只要他需要我就能提供。”
“为了考职,整整一年,我每天睡眠不超过四个小时。”
孙巧惊讶地看着她,虽听不懂她有些话的意思,可却懂她回忆中的悲苦。
“你过的也这么难吗?”孙巧侧过脸来,疼惜地看着她。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只要朝前走,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就好。至于其他的,都是得到前必须的舍弃和付出”
宋宁轻声道。
“和你一样,我也是烂泥出来的人,因为泥干了,所以我得到了一副铠甲。”
“藏住脸没有温度,所向披靡的铠甲。”
宋宁轻轻一笑,眉眼舒展,漂亮的耀眼。
“嘘,这些帮我保密,没有人知道我的这些事。”
孙巧愕然地看着她,明明对方目光平静,语气轻松,可她却很想哭,她哽咽地道:“你不认命吗,别人过的那么好,可你却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