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历史线上,钟繇便是威逼利诱迫使韩遂与马腾投降,两人献质子入京,马腾本人更是直接入京为官。
钟繇也认为关右安稳,其后又提出了派兵自关中入汉中攻打张鲁的方略。卫觊曾通过荀彧进言劝阻,但曹操显然更信任钟繇,也因此给了马超、韩遂可乘之机,两人认为这是曹操的假道伐虢之计,乘势煽动关中、凉州军阀复叛,以至于曹操不得不再次入关中平叛。
卫觊的建议是怀柔,他认为马腾、韩遂都是桀骜之辈,强硬逼迫或许能够让他们低头一时,但口服心不服。而若是要将他们尽数剿灭,则朝廷至少要起十万以上大军远征,与如今休养生息的政策相悖。
钟繇盯着卫觊,沉声道:“只要魏王在关东大胜,天命在魏王,此二人绝不敢复叛。我方旁观,放纵他二人攻伐,如有变故又当如何?”
“将后果系于主君之身,并非为臣之道!”卫觊蹙眉道:“大王如今固然是天下第一大诸侯,但兵事凶危,互有胜负也是常理。若有朝一日出现意外,钟府君莫非是要怪责大王不能百战百胜?
至于变故,钟府君中原华士,并不了解边疆风物。凉州人多凶顽,兵事一起,局势绝非马韩二人所能控制。”
钟繇拧紧了眉头,也不再与这小吏争论,而是看向李澈,拱手道:“还请卫将军决断。”
李澈沉吟片刻,蓦然问道:“伯儒,所谓眼见为实,本侯想派你出使长安,一探虚实,如何?”
卫觊几乎毫不迟疑的应道:“下吏遵命!”
“哦?”李澈有些讶异,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不觉得这是在让你送死?”
“卫将军天下第一流的人物,莫说下吏区区一介匹夫,便是算上家族,卫将军翻手之间便可将之尽数化为齑粉。若真是想要下吏之性命,又何须这般多此一举?”卫觊耸了耸肩,笑道:“更何况荀相早就有言,卫将军心胸豁达当世少有,素来公私分明,又岂会以公事之名行私欲?”
“哈哈。”李澈乐道:“你倒是看得开,着实有趣。也不妨直言,本侯派你去,是因为在这函谷关中,唯有你与元常可以在长安看出些东西,也能引得长安那人主动接洽。但元常是京兆尹,不可随意犯险,因此只能派你前去。你若怨怼本侯以身份取人也是情理之中。”
卫觊摇摇头:“将军只是做出了最好的安排罢了,钟府君身负重任,轻言赴险并非勇气,而是冲动和不负责任。更何况,能与钟府君相提并论,也是下吏之荣幸。”
钟繇动容道:“此言过矣,伯儒只是生于吾之后,故而还未能崭露头角。吾在你这年岁时,断无这般见识。”
李澈也摆摆手道:“两位都不必妄自菲薄,元常之才胜本侯十倍,伯儒将来也未必弱于元常。但时间不等人,此时也只能委屈伯儒。待你自长安归来,本侯必亲自为你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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