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州为吏也有两载,大司马为州牧时下吏便已是幽州从事,对此间之事确实有几分了解。
公孙校尉身为武官,求建功立业并无不妥,因此而求战心切,事实上也是边关军中之常态。不过……”鲜于银话锋一转,大声道:
“如今公孙校尉针对乌桓一族的举动实在难以用此说法来开脱解释!乌桓之乱大司马已有定论,朝廷亦有明令不再追究,可公孙校尉战场上未曾获胜,如今却仗着官身与手中兵戈,屡屡欺辱乌桓平民,频频挑衅。
主公为一州监察,自要维护幽州稳定安宁,是以常常劝阻,然而公孙校尉自恃功高,依仗辽西公孙氏之威,屡屡慢待主公,主公已是百般忍让。
然而私人颜面事小,幽燕安宁事大,公孙校尉若不改过,幽州将永无宁日,这是主公断不能容忍之事!”
刘备微微蹙眉,他着实没想到幽州之事竟然已经严峻到了这般地步。刘表与公孙瓒之间并无明确的隶属关系,他们之间的冲突,刘表大义上虽然有些许优势,但不足以压倒公孙瓒。这和身为州牧的刘虞不同,理论上州牧对一州之内的军政大权是可以完全掌控的。
然而公孙瓒身为军官,却纵兵扰民,这便是触及到了地方行政上的问题,身为刺史的刘表是必然要过问的,也不得不过问。
“公孙校尉当真纵兵扰民?护乌桓校尉何在?此事难道不该由护乌桓校尉处理?”
护乌桓校尉,由汉廷任命主管内附乌桓的官职,秩比两千石,拥节监察乌桓诸事,乃是独立于地方的军事长官。
鲜于银神色有点涨红,尴尬道:“邢校尉生性较为和善,曾与公孙校尉理论,却被其赶了出来。”
刘备顿时有些无语,前任护乌桓校尉公綦稠死在了任上,被造反的张纯拿来祭旗了,这位新任校尉邢举看来又是一个软蛋,也难怪鲜于银尴尬,这样的人恐怕连乌桓人都约束不了,如何能让公孙瓒改主意?
似是想挽回点面子,鲜于银又道:“使君有所不知,公孙校尉此前在张举张纯叛乱之时受诏平叛,募兵两万余人,然而在平叛之后依然拥兵自重,不肯交出兵权。纵然乌桓合力,也是难以与其抗衡的,邢校尉也是有心无力啊。”
去年整个雒阳都乱的一团糟,灵帝连董卓的兵权都夺不走,又如何能管到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公孙瓒?
事实上若单论军事实力,此时的公孙瓒实在是强的可怕,中原诸侯大多都比不得他的势力,步骑数万,这等实力都能与卢植手中的精锐一比了。
刘表派遣鲜于银南下,更多的是希望刘备能暂时稳住公孙瓒,给他发展的时间。否则公孙瓒一旦撕破脸皮,刘表是绝难抵挡住的。
“那刘使君的意思如何?本官是冀州刺史,纵然与公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