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登门是有一事相商。”
“王爷言重了,还请直言。”
“凌将军过往与慧王过从甚密,不过从今日之后,还请将军去英王殿下的门前走动走动。”
凌孤眠脸色微变,眼中异芒一闪,平声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李落倒也没有再卖关子,从怀中取出一物交给凌孤眠,道:“凌将军,不妨先看看再说。”
接过一看,是一封密函,凌孤眠狐疑的看了李落一眼,不知道李落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随即将密封展开,寥寥看了几眼。猛地,凌孤眠呼吸一滞,气息紊乱,脸色骤然变白,拿着密函的手也在微微发抖,数息之后,凌孤眠将密函重重的放在桌上,起身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这是有人要陷害太傅大人,请王爷明察!”
“轻些说话,莫要扰了府里其他人。”李落平静的说道,“这封密函出自枢密院,巡检司佐证数年之久,有些未得实察,但查清楚的业已足矣。”
凌孤眠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李落手上的密函是一份这些年太傅府贪赃枉法或是结党营私的罪证,有此物,再依巡检司的本事,太傅凌疏桐轻则被贬,重则乌纱不保,能否活命,还要看李落会否网开一面。凌孤眠心神大乱,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李落竟然会突然祭出这么一封密函,将凌孤眠所有的腹稿统统打消的七零八落。
“我不打算保凌大人。”李落淡淡的说了一句。凌孤眠心头一震,李落这句话话里有话,不打算保太傅,却来找自己说这些话,难道是要他当这个大义灭亲之人?倘若真是如此,那这定天王的心肠可是歹毒的很。
“但你不同。”李落将密函收了起来,看着凌孤眠说道,“你是大甘难得一遇的将才,足以和牧天狼副帅云无雁云将军一较高下,我有心保你,是希望将来大甘用得着你的才识,并非是要挟恩图报,至于让你去英王门下走动,也是为你日后打算,你信与不信倒也不重要,就算太子之位尘埃落定,凌将军这样的人才也会有用武之地。”
话说到这里,凌孤眠怎还能不知道李落的言中之意,李落非但要插手储君之争,而且如果不是李落故意戏弄他,那么他必将站在英王李玄慈这侧。凌孤眠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浓浓的无力感和悲哀之情,大好的局势,筹谋数载,左右经营,到头来竟然在李落一念之间化为乌有,如果知道巡检司和牧天狼会为英王造势,那些原本聚在慧王身边的朝中重臣恐怕至少会有五成抽身而退,或明哲保身,或转投英王帐下,这乾坤说转就转,都说世事难料,原来这皇权之争也不外如是。
凌孤眠怅然无语,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去英王门下走动,虽是好意,但听在凌孤眠耳中却与施舍一般无二,心中那股妒火又再烧了起来,如果换自己在他的权势地位,这样的施舍还不是信手拈来。
李落看着辛苦遏制自己表情的凌孤眠,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和他并无深交,言尽于此,至于听或是不听,且都由着他了。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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