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甘四境,凡大甘之百姓,若有军中将士欺辱强暴者,斩立决。这道军令绝非摆设,军中诸将都知道其中的分量。如果不触犯军令,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李落多会一笑置之,不会一味苛严,有时候还会参与其中,无智将军那一套带兵治军的手段,李落自认是学不来的。不过李落也有思量,华无心治军从严,令行禁止,几近苛刻,如果为将,领一军或许可以用这个法子,若是为帅,时间久了多半会出事。
曲子墨说的老规矩是中军骑将士之间一个小游戏,行军途中歇息时若是碰见适龄女子,可以上前搭话,以说话多寡定输赢,五句以下为丁,十句以下为丙,二十句为乙,三十句为甲,如果女子心仪,暗送秋波,那就是通杀!人选由主帅或主将定,一旦定下人选,其余诸将可以下注,甲乙丙丁自选,通杀亦可,有一套变来变去的赔率,得看选的人是谁。如果是云无雁、迟立、赫连城弦之辈,那通杀的机会会很大,除非爆冷,一般不会有人选丙丁,成心想输的另说。不过如果都是甲或者都是乙,那就没无趣了,这个时候丙丁的赔率会很高,万一,只说万一,那姑娘要是眼瞎了呢。
赌注分甲乙丙丁,人选自然也有甲乙丙丁之分,云无雁迟立这样的是甲等,钟离玺还好,算乙等,至于李落,虽说五官周正,也是俊朗,只是清秀的有些过分,若是去烟花之地,多半不乏有人调戏撩拨,但在别处,说实话的确比不上云无雁呼察靖这般锋芒外露的英俊男子更加挑动女儿家的羞涩。至于赌注,牧天狼军中禁止赌钱,赌的是弹脑门。一群征战沙场的将领悍卒玩一个小孩子的把戏的确有点幼稚,不过中军骑将士乐此不疲,弹个脑门就算再疼,总也比不过战场上的刀剑无眼,有意思的不是弹袍泽弟兄多少次脑门,而是被选那人围着姑娘转时的窘迫模样。
游戏归游戏,却不能没有界限,李落对这游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亦有严令,不可调戏女子,不可侮辱女子,也不可花言巧语欺瞒,如违此三戒,一律军法惩处。
钟离玺深吸了一口气,忽地脸色微微一变,脸色难堪尴尬的看着李落。
“怎么?”李落奇道。
钟离玺哭丧着脸说道:“腿软了……”
“呸,窝囊废,我去!”这自告奋勇的人声音很脆,豪气干云。话音一出,诸人大惊,就连李落也变了颜色,几个人瞬间围了过去,拦住说话那人,李落更是一把抓住那人胳膊,不敢松手。
说话之人一脸羞恼,喝道:“你们拦着我干什么?”
“郡主身份尊贵,这种事怎么能叫你去,使不得,使不得,再说郡主你去也不合适啊。”众人七嘴八舌的劝道。曲子墨怒视钟离玺,意思叫他快些动身。钟离玺吸了一口凉气,事已至此,还是早点去的好,万一真叫她去,可未必能收得了场。
说话的是呼察冬蝉,这次随李落出使草海,同行的有吉布楚和与达日阿赤,还有那些暂时没有姓名的鬼猿。说到呼察冬蝉,当年北府赫赫有名的十三鬼将也有呼察冬蝉的一席之地,要说与草海结的仇不比袁骏轻多少,就差在男女有别。呼察冬蝉是李落刻意带上的,一来呼察冬蝉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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