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大概没什么比草海探子更好的理由了。
当然,不会当着公孙婉清的面动手,雨停之后,自有这名明白用意的男子料理这桩隐患。
公孙婉清好奇的看了李落一眼,听到李落为了族中亲友的下落不惜以身犯险,方才心中的恼怒消散了许多,看着李落也觉顺眼了些,至少不像刚才那样惹人厌。
嘟嘟嘟,三声突兀的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却有点震耳发聩的动静,惊的庙中诸人齐齐变色。
“谁!?”江阑厉喝一声,略显紧张的盯着庙门。
门外没有应答,只听得见风声雨声。
“莫非是风吹的石子?”江阑狐疑的挠挠头,回头看了年长男子一眼。
话音刚落,又是三声,不紧不慢,好整以暇的揉弄着庙中几人紧张的情绪。
间隔长短如一,声音大小也如出一辙,至少风吹不出这般有规律的石子,又这么巧的砸到庙门上。
江阑脸色一变,怒喝道:“什么人装神弄鬼,在这里消遣本公子,滚出来!”
门外除了风雨声之外还是静悄悄的,听不到别的异动。江阑脸色不愉,被人如此捉弄岂能干休,猛然站起身来,就要拉开庙门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人活的不耐烦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年长男子扬声喝住江阑,平声说道:“屋外风大雨急,尊驾不如进来避避雨,山水有相逢,也算是有缘。”
年长男子说话之后庙门外的风雨声忽然安静了片刻,紧接着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山水有相逢,山非好山,水是恶水,缘未必是善缘,说不定还是孽缘。”
年长男子神色不变,朗笑一声道:“善缘也好,孽缘也罢,既来之则安之,还请现身一见。”
庙门吱咯一声缓缓打开,光窜了出去,借着火光,公孙婉清几人看见庙门外正站着一个人,打着一把竹伞,大红如血的伞面在黑夜中极为刺眼可怖,让江阑倒吸了一口寒气,面露骇然。
竹伞打得很低,看不清伞下人的相貌,一身黑衣,和身后的雨夜相得益彰,撑伞的手白如纸,柔无骨,有一股别样的妖气。
江阑咽了一口口水,舔了舔嘴唇,小心的后退了半步。少年郎和另一名男子站起了身,手摸上了腰间的兵刃,戒备的看着庙门外的人影。
伞下人动了,举步慢慢的走进了庙里,等了片刻,在庙中几人心神不宁的惊惧之中慢慢收了伞,露出伞下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脸色如雪,白胜纸;目如钩,勾魂摄魄;唇红赤,仿佛刚刚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