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掉到海里五天,就算是铁打的也绝无生还之理。
“国公爷,总督大人怕是凶多吉少了,咱们船上的补给不多,真的不能再停下来继续寻找了。”泰宁侯陈瑜沉道。
咸宁侯仇鸾虽然不像陈瑜那般恨徐晋,但对徐晋也没多少感念之心,所以点头附和道:“泰宁侯所言极是,咱们不能再耗下去了,否则将置所有人于危险之地。”
谢三枪脸色涨得通红,大声道:“要走你们走,本将要留下来继续找寻。”
泰宁侯陈瑜面色一沉,厉声喝道:“放肆,竟敢在魏国公爷面前无礼。”
谢三枪终究是年少气盛,本来就瞧不起陈瑜这种眼低手低的垃圾货色,怒道:“你又是哪根葱,敢在小爷面前大呼小叫。”
陈瑜勃然大怒,在他看来,谢三枪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而已,现在最大的后台都没有了,竟然敢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真是不知死活,他厉声喝斥道:“来人,把这个藐视上官的混账拿下。”
谢三枪铮的抽出腰刀,闪电般架在了陈瑜的脖子上,寒声道:“你如今不过是个待罪的伯爵而已,连军职都被罢免了,小爷可是正儿八经的参将,皇上亲封的参将,藐视上官反而是你吧。”
陈瑜脸色大变,这才醒起谢三枪的老姐是永秀郡主,被皇上视若亲姐,而且谢家老二亦是伯爵,就连谢三枪本人也是皇上亲封的参将,即使短命鬼徐晋不在了,也不是自己能随意捏圆捶扁的。
陈瑜骑虎难下,只好向魏国公徐鹏举投去求助的眼神。徐鹏举皱了皱眉,泰宁侯陈瑜同是旧武勋集团的人,他自然不能不管,而且谢三枪敢在自己面前动刀,实在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厉声道:“谢参将,马上把刀收起来,否则军法处置。”
徐鹏举是国公,地位尊崇,再加上又是此次平叛的监军,徐晋不在,他就是老大,所以谢三枪也只能悻悻地把腰刀收了起来。
陈瑜只觉脖子上还是凉嗖嗖的,既惊且怒道:“国公爷,谢三枪藐视监军,理应严惩!”
王林儿连忙拱手行礼道:“国公爷请息怒,谢三枪只年少气怒,只是一时气急鲁莽,并无对监军不敬之意,还请国公爷看在其屡立战功的份上饶过他这一遭。”
王林儿说完偷偷地碰了谢三枪一下,后者倒也机灵,连忙行礼道歉认错。
魏国公徐鹏举虽然心有不悦,但也明白谢家深得皇上宠信,而且徐晋如今生死未明,实在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开罪谢三枪。退一万步来讲,假如徐晋真的葬身大海,以皇上的性子,极有可能会加倍弥补徐家,再加上谢家几兄弟都是强横人物,实在不宜得罪。
“谢参将,本国公念在你为徐大人的安危情急心切,这次便算了,不过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