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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临海大营的营啸策划已久,但真正爆发的时机其实却不对,原因就是密信传书时,临海大营接收的人在计算时间日期时出现了差错。事后兵部那个内鬼被抓的时候,破口大骂后就撞墙死了,而临海大营那边接收密信的人据说也是引恨自尽。”
说着这种理应算是绝密似的大消息,褚瑛却依旧若无其事,甚至不在意旁边还有几个小家伙在叽叽喳喳,很可能听见自己说的话。
“可就算密信出了差错,人家却到底是探知了孔大学士奉旨视察临海大营的时间,只不过传递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今顺天府尹王大头手里,捏着整整十三封兵部内鬼与临海大营中某人往来的密信,陆尚书你手中解出的这些数字,是不是其中一封信上的暗号?”
面前明明是一个早已退出官场,悠游世外,闲散度日的糟老头,可听着这些话,素来处变不惊的兵部尚书大人,那张脸上终于难以维持平板到刻板的表情。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沉声说道:“请褚老先生和齐老先生赐教。”
“你以为我没解过吗?”褚瑛有些气恼地一拍桌子,“昨天这些密信抄本送到我家,我就看过了,我连这些数字都没算出来过,只盯着那一个个字拆得头昏眼花,你放着正主儿不求,却求我?哼,葛老头运气好,居然被他捡到个天赋绝顶的好学生。”
张寿见陆绾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最终又转向了齐景山,得到的却是这位素来恬淡的老者微微一笑并摇头作为答案,他不禁心中唏嘘。
他并不是真的胜过这些长者,胜过的只是他拥有多几百年的见识,仅此而已。
因此,张寿没有太大的犹豫,便将昨夜对陆绾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见褚瑛和齐景山对视一眼,一个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仿佛在验算什么,另一个则是右手摩挲着左上臂,分明也在计算,他就知道,两人很可能早就看过某些密信了。而在他们之外,兴许葛雍也是如此。
至于他为什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因为在此之前,他只是表现出一定天赋,兴许人家还信不过他。如果不是陆三郎误打误撞,也许眼前那桩案子直到尘埃落定,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很快,褚瑛和齐景山交换了一个眼色,继而,后者就温和地说道:“记得你曾经在葛家说过暗号密文和密码编码,那这些数字……”
“我只是随便那么一想,也许对应的真是千字文?”张寿哂然一笑,轻松写意地说,“因为千字文整整千字却没有一字重复,相比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用来当密码本简单合适。所以,昨夜告诉陆尚书的孔大学士四个字,也是从中而来的。”
见陆绾立时坐立不安,分明是打算立刻回去查书求证,他就笑呵呵地说:“陆尚书既然归心似箭,要不然,我送送你?”
见褚瑛和齐景山亦是在攒眉沉思,陆绾只犹疑片刻就点了点头。
然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