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他听到的乡野隐逸都这样,不养两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高傲僮仆,就仿佛失了身份……
流银冲着如今面貌焕然一新的齐良使个眼色,这才对他说:“这是京城陆尚书家的三公子,想在这翠筠间借宿几日。”
紧跟着,她又指着齐良对陆三郎介绍道:“这是小齐,此间那位老先生的弟子。”
见齐良果真一脸淡然,就仿佛不知道尚书是多大官似的,只是对自己微微一颔首,陆三郎越发觉得这里头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所谓隐士,这做派便是为了抬高身份,所谓难题,估摸着也是为了传点名声出去。
反正他只是做个追求朱莹的猪哥样子,才懒得和大小姐能看上眼的人做对。
当下他越发谦和,笑容可掬地问:“没错,我想借宿几日,不知令师可否行个方便?”
“所有竹屋可以随便挑选,但规矩想必流银姑娘和陆三公子说过了,便是解开竹屋前的难题。一道可以住一晚,两道住两晚,以此类推。”
面对所谓陆尚书家的三公子,齐良一点不怯场。但凡听过朱莹口口声声叫猪头的,都不会对眼前这肥如猪的陆三郎生出什么敬畏。
反正刚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陆三郎便无所谓地笑道:“那好,我看看是什么难题!”
他四下里一望,便在所有竹屋当中挑了一座外表最符合自己审美的,随即大步走了过去。就只见这是一座底部悬空,架设在竹制平台上的竹屋,屋子不大,大约两三间光景,他带来的人勉强也能容下,透过圆形窗户,隐约可见内部各种竹制陈设用具一应俱全。
然而,就在那登上平台的竹制阶梯前,却用绳子挂着一溜竹板,少说也有十几个,直接把通路给堵住了。上头墨迹宛然,赫然用蝇头小楷写着一道道题目。
随手摘下一个,陆三郎便忍不住嗤笑道:“好糟糕的字!”
跟了过来的齐良却也不恼,淡然自若地说:“这是我抄录的题目。我只不过跟着先生学了三年,还不到一点皮毛,自然写不出一手让陆公子称赞的好字。”
陆三郎不过是远离了自己从前熟悉的圈子,一个没忍住本性毕露,此时想到流银还在,他便打了个哈哈岔过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表现出不以为然。
然而,当他随手摘下一块竹板,读完了那道题目时,他就一下子愣住了。
两辆马车从两城出发,每日奔行四个时辰,一车日行八十里,一车日行九十里,若两车速度不变,每日昼行夜息,中有三日小歇片刻,只行车三个时辰,最终历经七日两车相遇,试问两城距离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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