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角斗开始的两小时前。
凌晨六点,阿尔斯特王城大殿。
国王康奇厄伯坐在王座之上,看向侍立在身边的年长贵族,缓缓说道“弗加尔,几日了”
满脸灰须的年长贵族,看了看东方升起的旭日,回答道“三个月了。”
康奇厄伯将身体靠向椅背,声音低沉“库丘林应该是死了。”
弗加尔点点头“一定是死了。”
“又少了一个让我费心劳神的家伙。”康奇厄伯从王座上吃力的站起来,看向弗加尔笑着说道“这样一来,你的女儿埃梅尔,也不用嫁给那个莽夫了。”
在国王说到埃梅尔的名字时,话语中带上了几分亢奋,眼睛也比适才更亮了一些。
弗加尔装作没有发现对方的意图,主动岔开了话题“说到让您头疼的人,今天不是又会少一个吗”
“博伊尔那个跳梁小丑一般的叛徒”康奇厄伯笑了起来“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臭虫他存活到现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让那些对我心怀二心的人,看看忤逆我会有多么悲惨的下场”
弗加尔捋着胡子,若有所思“我听说,赤圈给他找来的对手,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剥皮者”
康奇厄伯拍了拍自己肥胖的肚腩“叛徒就应该被赐予最惨烈的死刑剥下他的每一寸皮肤,挑断他的每一根筋膜,打断他的每一根骨头他的血肉和哀嚎,将是给今天那些观战的人们,一次最好的训诫”
弗加尔耸了耸肩,对这种咆哮早已习以为常。
侍从出现在大殿门口,恭敬的说道“陛下,角斗将在一个小时后,正式开始。”
康奇厄伯甩起身后的裘袍,大步走向殿门,放声大笑道“最近这些枯燥而又乏味的日子,已经让我厌烦正需要这样一场残杀,让我开心一下来吧,让我们一起见证,赤圈中那头新的牲品”
一小时后,赤圈角斗场。
托德一脚将剥皮者踹到半空中,康奇厄伯也一口将酒水喷到了空气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阿尔斯特国王将铜制酒杯重重的砸在地上,气的大叫不止“你们是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草包居然连一个将死之人都打不过”
看着身边冷汗淋漓的角斗场主管,弗加尔用着揣测的语气,对国王说道“会不会是在演戏”
康奇厄伯转过头来,怒火依旧停在脸上,大叫道“演戏”
“我常常听别人说过,为了增加角斗的打斗效果,强者往往在开始的时候,都会假装不敌,以调动观众的气氛。”弗加尔摸着胡子,一边沉思一边说道“陛下,您想想。如果角斗才刚刚开始,弱小的一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直接宰杀,那些买票的观众会如何反应”
康奇厄伯一愣,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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