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同学手一滑,在看板上制造出一大片的红色污渍。掉落的刷子弹了起来,红色油漆溅到我身上。月野同学露出惊恐的表情,没有尖叫,而是短短地喊了句:「对不起!江都同学!」
「没关系,没沾到多少。」
反正只是件皱巴巴的运动服,不用放在心上。可是,月野同学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捡起刷子说道:「怎么办……全都报销了。」
月野同学的刷子掉在预定放在操场的巨大猫咪看板上,可怜的猫咪被红色油漆毁掉了前脚。
「本来画得那么漂亮,怎么办?」
月野同学用泫然欲泣的声音说道。在讲台旁边工作的晴充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走了过来。
「哎呀,搞什么?是说你也不用露出那种活像世界末日到来似的表情,等油漆干了以后再补画就好。对吧?江都。」
「嗯,应该没问题。先涂猫咪后面的太阳好了,到时候红色油漆就干了。」
「可是,这部分和其他地方一定会不一样,救不回来了。」
我从还在嘀咕的月野同学手上不着痕迹地拿回刷子,替只有轮廓线的太阳上色。
补画过后的猫咪和原来的猫咪应该是大同小异吧,不过,在月野同学心中,大概永远都是「原来的比较好」,因为失去的总是比较有魅力。世上确实存在这种型态的眷恋。
而这个事实化为剧毒侵蚀着我。
在弥子姐动手术的日子到来之前,我一直坐立难安。察觉自己喜欢弥子姐以后,这种情况变得更加严重。然而,我不能对弥子姐表明心意。
如果我向弥子姐表白,她会有什么反应?或许会不当一回事,或许会揶揄我「小孩子别乱说话」。要是她这么说,我真的会一蹶不振。
虽然手术在即,弥子姐却是一派镇定,依然以用西洋跳棋痛宰我为乐。在那之后,我连成王都有困难;如果想强行成王,往往会被包围。最好的战绩是和局。
双方棋子连一步也不能动的胶着状态,根据弥子姐所言,这种情况不是西洋跳棋独有,西洋棋和将棋也会发生。她说这叫做千日手。
「终于到了这一天。」
「这种情况很常见吗?」
「其实满常见的,只是你和我的实力相差太多,一直没发生而已。」
听了这句话,我暗自失望。弥子姐倒是一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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